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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悲伤几乎实质化一样从琴声里传来,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只叹苍天不公,为何让这世间多离别,说不清的恨,恨命运多舛,恨不能与爱人相守,道不尽的怨,怨离别,怨无缘得见心爱之人最后一面,有鸟儿从海面飞过,发出几声悲鸣,似乎也被这浓烈的悲伤所感染,
曲调又一次变化,淡淡的忧伤从琴声里传来,虽不强烈,却侵入心脾,那是一种看尽世间浮华最后的沉淀,似有悲伤,似有凄凉,更多的却是一种淡然冷漠的麻木,到最后也只不过剩下一曲悲歌,与离人共欢歌,只听的人心中一哽,无语凝噎,不禁有一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段林摸摸脸颊,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满脸是泪,说不出是为什么,只觉得那曲调里的一切就好像是他曾经也经历过的一样,让人那么悲伤,那么绝望,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琴声还在继续,段林横笛与唇边,手指微动,淡淡的笛声慢慢响起,听着似乎声音很小,却越过海面传到远处那巨大的海岛上,笛声在琴声中穿插而过,那声音里带着点淡淡的忧伤,却又有些一种激励人心的感觉,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明明不是一首曲子,听着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咋一听之下,竟给人一种本就该如此的感觉,笛声慢慢高昂起来,曲调也从淡淡的悲伤慢慢切成一点轻松欢悦的曲子,给人一种历经千帆终见彩虹的感觉,琴声的悲伤一时间被压制下来,琴的主人似乎有些惊讶,曲调一变,想要带动笛声进去他的节奏。
然而笛声似乎早就知道琴声会这样,曲调越发高昂,曲中之音也越发紧凑,带动着琴声慢慢变成了一首欢愉的曲子,冲破云层光芒再现。
段林一边吹着曲子,一边朝海盗上走去,每往前迈出一步,就出现在十丈之外,当终于踏上这座海岛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密密麻麻的墓碑中央弹琴的青年,淡黄色魏晋风长衫,目中带着几许沧桑,几许悲凉,似乎在为身边这些死去的人默哀。
一曲完毕,曲调经久不散,在这空旷的小岛上回荡着。
欧阳少恭抬头看了眼段林,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君子如玉世无双,任何人看到他都忍不住生出好感来,淡淡一笑道:“好笛!好曲!在下佩服!”
段林也是一笑:“好琴!好曲!廖赞了,在下段林!”
“我是欧阳少恭!段兄乃是这蓬莱仙岛再次现世的第一个客人,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
他是欧阳少恭!他是欧阳少恭!原来他就是欧阳少恭!
段林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说实话这实在是一个只要看一眼就很想去结交的人,他淡笑道:“欧阳兄既然想喝酒,我自然从命。”
袖袍一甩一瓶好酒就出现在手里,段林将酒放在矮桌上,又从包裹里取出俩个酒杯摆上,“初次登门,这瓶好酒就当是礼物。”
“果然是好酒!”欧阳少恭淡淡一笑,也取出一瓶酒给段林到了一杯,“哪有招待客人用客人带来的酒,段兄请了。”
段林看了欧阳少恭一眼,又看了眼杯子里的酒,老实说,在他看来老板的任何东西碰上去都是有毒的,区别就在于老板需不需要让那些毒发作,段林仰天一口把酒喝下去。
“既然段兄是仙岛上的第一个客人,不如以后就留在仙岛上,做这个永恒国度的子民吧。”欧阳少恭笑道。
“我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