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下不严,以强凌弱,欺压弱小,没有公理,不存正义……”
“慢!慢!”胡一吹挥挥手,打岔道:“这可是很严重的指责,你小小子可不能随便说说!”
山广翻个白眼道:“若不严重,我于嘛吃饱撑着,千里‘召召”从太原离家出走,要到你家洞庭湖去篡位!”
“千里迢迢!”胡一吹皱着眉头跟他更正地道:“那个字不是‘召’是念‘条’的音!”
山仔面不改色道:“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反正这笔帐咱们非算不可,过这两年还得加上利息才够本!”
胡一吹总算有点重视,搓着下巴道:“你最好把事情的始末仔细地告诉我,咱们好生合计合计如何解决。这种事嘛!不一定得搞到篡位什么的,你说是不是?”
“那可难说!”
山仔瞪他一眼,遂将昔日倍受狗头欺压的过往叙述一番。
半响……
听完了这段公案,胡一吹搔着满头白发,哭笑不得道:“就是这样?就为了丐帮门下一个连麻袋都没资格挂的人,你就要找丐帮帮主理论?要讨回一个公道?你不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
山仔瞪眼叫道:“小题大作?喂!老乞丐,老叫花,你要搞清楚,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小题,我也不会离开太原,我不离开太原,就不会碰到羽叔,我不碰上羽叔,就不会变成江湖人,我如果不是江湖人,我就不会被江湖衙门通缉,我若不被通缉,就不会被追杀,不被追杀,我就可以活得安安稳稳,逍遥自在。这种妨碍生命安全的事,算是小题的话,那什么才叫做大题?”
他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责问胡一吹,一边还以手指拼命点着胡一吹的胸口,好似要吃掉对方才甘心!
胡一吹摇着双手,投降道:“好好好!算你有理,是大题,是大题总可以了吧!但是,大题不就应该小作吗?依我看,处罚狗头那些小兔崽子们就可以了,不需要搞个篡位的游戏嘛!”
他一边抹去山仔喷在他脸上的口水,皱着一张苦瓜脸瞟了山仔一眼。
山仔咯咯笑道:“就是等你这句话啦!我现在是有名的忙人,本来就没时间去篡你家乞丐头的位。”
胡一吹啧地咂嘴道:“干嘛这么快放弃,其实,我还是很支持你去篡位的,我刚才是故意说反话激你,你何必当真。”
山仔咪眼谑道:“呵呵!原来你这个当师父的也不安好心。不过,我不是说了嘛!本龙头太忙,没空去篡位!”
胡一吹轻笑道:“谁说我不安好心!我不过是要阿笑那小子居安思危,所以故意找碴让他练习一下。对了,你小小子一直说忙,你有啥屁事可忙?”
山仔嘿笑道:“忙着逃命呀!你不是说江湖衙门发出什么拘捕令的玩意儿通缉我吗?”
“没出息!”胡一吹嗤笑道:“光是一个江湖衙门就能逼得你逃命,你还同什么江湖?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面对艰难,面对挑战,绝不退缩!”
山仔瞅着慷慨激昂的胡一吹,斜睨眼道:“还有没有?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胡一吹掏着耳朵,无所谓地道:“没有了!反正不是叫我去送命的事,我当然全力以赴地鼓励。”
“好毒呀!”山仔怪叫道:“你以为死是死道友,不是死贫道,就可以如此黑心肝,鼓励别人送死!”
胡一吹豁然笑道:“反正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听话,随便说说,你又何必认真!”
山仔不怒反笑,好奇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听你的?说不定我真的对你的话信以为真,跑去找江湖衙门面对艰难,面对挑战,你不就害死我啦!你难道就不会觉得良心的不安吗?”
胡一吹眨眼笑道:“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配姓独孤!据我所知,姓独孤的人通常都不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