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叫你笨,这么容易就能把你骗到!”这丫头换了一件蓝底碎绣的裙子,外面罩了件银丝线的夹衫儿,越发显的清丽可人。记得早上拿给她衣服的时候还特意拿了条布带,让她把胸束平。现在肯定是把那两个小白兔解放了,胸前鼓涨涨的象要把衣服撑破一样。萧然瞅着一阵眼晕,要搁在往常可能就要流鼻血了,但今天很奇怪,下边那东西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忍不住崇拜了自己一下:八成是我忽然之间变的高尚了?
雪瑶一边把他扶起,一边说:“死太监,这么一点子力气都没有,轻轻儿的就倒了呢。真没用!”
萧然瞧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板着脸道:“还有闲心开玩笑!逃狱的事儿漏了,龙颜震怒,连放十二道令牌,正满大街的抓你呐!唉,现在我也让你拖累了,听说皇上蹦着高的要砍我脑袋呢!”
雪瑶果然变了脸色,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从门后边拎出两个沉甸甸的包裹,一本正经的道:“不怕,咱们两个一起跑吧。我早准备好啦。你瞧,你早儿给我的银票都收好了,还买了咱们俩儿的衣服。这个包里全是吃的,有干粮,烧鸡,肘子,茶叶蛋,瓜子……”
萧然听的好一阵发晕,用异常崇拜的眼光望着她,怯怯的问:“敢问这位大姐,您老这是要逃跑啊还是去旅游?能不能顺便再买一打啤酒?”忽然大吼了一嗓子:“现在满街都是大内侍卫,你想跑到火星上去啊!”
雪瑶还真是精心准备了一头午,见他发了火,委屈的扁了小嘴儿就要哭了。萧然哈哈大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道:“自己瞧!”
雪瑶一直跟在身边,倒也颇能识文断字,接过一瞧,只见那上面写着:现山东籍民女路雪瑶一名,发还出宫,并赦本身一应罪责,各司不得拿问。下边画着个咸丰皇帝的讳字花按。虽然不是御旨上宝,但有了这亲笔的赦书,无疑就是最顶级的护身符。
这一来不禁又惊又喜,反复瞧了好几遍,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忽然狠狠的捣了萧然一拳:“死太监,你敢骗我!我……”
一拳不偏不倚,正捣在后腰上。只觉得一阵无法形容的刺痛,萧然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竟晕了过去。雪瑶开始还以为又是在骗她,推了几下也没有反应,这才知道闯了大祸,顿时慌了手脚。
店小二听着尖叫声,还以为是见了色狼,操了只板凳就冲上楼来,一瞧才知道又是那位公子晕倒了。不待雪瑶吩咐,径去回春堂找了郎中来。那郎中约有六七十岁,胡子一大把,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来,却看病人已经醒了。
萧然斜倚在床头,苦笑了一下道:“这位先生请回吧,在下的病不需要瞧了。”
老头一听竟来了火,愠声道:“这是什么意思?老朽虽只是个郎中,两条腿却也没恁地不值钱!”
萧然一琢磨也是,老头年纪大了,折腾一回也犯不着上火,便冲雪瑶道:“给这老先生拿点出诊费,恩,给他十两,让他去吧。”
偏这老头极倔,越发的发起火来,竟将药箱子砰的摔在地上,勃然怒道:“公子是有钱人,但也不必这么戏耍老朽!呼来喝去,你当我是要饭的么?”
萧然不禁乐了:“老人家,在下并非有心戏耍,实在是这病,您老瞧也瞧不好,整的那么激动干吗?”
说起这老头,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回春堂第一圣手,一代医圣李景畴。这老头医术高明,脾气也倔的出了名,甭管有钱没钱,他要是看不上的人,搬来座金山都不瞧一眼。本来象他这样的身份,平日是不上门瞧病的,偏这一日走方的郎中家中有事,又听那店小二说的邪乎,救人要紧,便背了药箱子亲自登门。谁料给萧然这一顿刺激,眉毛胡子一起翘,脸红脖子粗的嚷道:“你,你!阁下欺人太甚!我李景畴积祖行医,不敢说药到病除,却也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