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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 / 5)

。“她是最后一个吗?”

简妮迅速穿过他们,瞥一眼公务舱,又看了看主座舱,那儿已经没人了。

她回来向机长报告说飞机上已没有乘客了。

麦克唐纳转向机舱通道,看见两个穿制服的海关警员正奋力挤过人群,一路朝人道着歉,却并不回头看一眼被他们挤在一边的人。旅客队伍最后边的是那个老太太,她的票夹子被挤掉了。票子啦纸片啦四处扬开,她像一只愤怒的乌鸦在那儿尖声叫喊着。

“行啦,”麦克唐纳说,“你们几位就站在那儿好了。”

“先生,我们是联邦海关官员——”

“好啊,是我请求你们来的,我很高兴你们来得这么快。现在你们就守在那儿吧,这是我的飞机,这人在机上就归我管,他下了飞机,就是你们的了,你想把他煮了都行。”他对迪尔点点头。“我想再给这狗娘养的一次机会,然后我们破门进去。”

“我准备好了。”迪尔说。

麦克唐纳使劲用手指关节敲打着洗手间的门叫喊着,“赶快出来,我的朋友!我不再发出请求了!”

没人应声。

“好,”麦克唐纳说。“我们来吧。”

17

埃蒂隐隐约约听见一个老妇人说:“嗯,对不起,我是老不中用了!我想我得进棺材了!”

他身上的带子已割开了一半。那老妇人说话时,他的手抖动一下,这就看见一道血痕顺着自己的肚子挂了下来。

“妈的。”埃蒂骂道。

“现在骂人也没用,”枪侠用他粗嘎的声音说。“赶紧弄完,看到血会让你恶心吗?”

“只有在看到我自己的血时,”埃蒂嘟囔道,开始处理肚子上方的带子。越往上越难弄。他又弄掉了三英寸左右,听到麦克唐纳机长说:“行啦,你们几位就守在那儿吧。”这时候又差点儿割到自己。

“我割完了,也得把自己划得遍体鳞伤,要不你来试试,”埃蒂说。“我看不见自己割在什么地方,我他妈的下巴转不过来了。”

枪侠用左手接过刀子。他的手在颤抖。注视着极其锋利的刀锋,抖个不停的手,埃蒂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也许我最好还是自——”

“等等。”

枪侠镇定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埃蒂以前并非完全怀疑心灵感应,但他并不真相信那套说法。可是,现在他感到真的有什么东西,一种明显的就像是置于烤箱上的感觉。几秒钟后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是这个陌生人意志的聚集。

如果我都能感受到他那么强的力量,他他妈的怎么会就要死了呢?

颤抖的手开始稳住了。刚开始时有些发颤,十秒钟后就像岩石一般稳当了。

“来吧,”枪侠示意。他朝前跨一步,举起刀子,埃蒂感到又被什么东西烤灼着——一股带腐臭的热浪。

“你是左撇子吗?”埃蒂问。

“不。”枪侠回答。

“噢,耶稣啊。”埃蒂叹道,他想闭上眼睛也许会好受些。这时他听见带子嘶嘶啦啦断开的声音。

“行啦,”枪侠说着又朝后退去。“你现在手脚麻利点,尽量干净利落地把它扯下来。我会给你拿回来的。”

现在门上不再是彬彬有礼的敲门声了,而是拳头在猛捶。乘客都出去了,埃蒂想。他们不再做好好先生了。噢,他妈的。

“快出来,朋友!我不再向你发出请求了!”

“使劲拽!”枪侠咆哮道。

埃蒂两手都抓着割断的带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下扯。痛啊,痛得要死。别抱怨了,他想。否则会更糟。你要是像亨利那样彪悍就没事了。

他低头朝身上一看,胸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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