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众人鼻子一酸,小王氏揽过庄尧的肩头轻轻拍着,彼此倒是十分温馨。
楚玄一直没逮着机会跟庄尧说事儿,只好告诉了罗绮,罗绮一听是陈家的人,当时脸色就变了,楚玄还问呢:“怎么了?”
罗绮咬一咬牙,道:“他早就打上咱们大王的主意了!就算你今日不收拾了他,咱们迟早也要跟他撞上。那混账东西,前年重阳时遇着,就似对大王有非分之想!”
楚玄神色复杂起来,嘟囔道:“真是下手轻了!”又问,“可要与阿姐说了?”
罗绮想了想,道:“缓些说吧。大王前年一病后,虽温和了不少,陈氏事却非同小可,只怕大王震怒,再做出些莽撞事。我们且暗下防着些,你与何功曹相熟,县里也好好打点。”
楚玄点头应下。
裴景兴奋头过去了,才忽地想起来自己要给京中亲朋写信炫耀一下。今日邱老先生也来了,他在京中也是儿女成群,偏偏安不下心四处溜达,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回京呢。因此听说裴景老弟有儿女了,来道贺是来道贺,却被他这个不冷静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道:“骤喜伤身,你小心着些。”
裴景口中答应着,整个人还是乐颠颠的不太正常,邱老先生还问:“可同京里说了吗?哦,对了,褚氏待你也不错,可也要说一声才是。”
裴景满口应下,给京里一封封地发信。
京里的褚家,此时却已乱了。
褚凤驰拦着他爹:“爹!爹!你别动怒……”
禇靖老当益壮,隔着褚凤驰还对小儿子拳打脚踢。
褚云驰站在安全范围外跟他爹对峙:“爹与圣上做的好买卖!乐宁公主恶名在外,阿爹可是一丝一毫也不知?”
禇靖对于乐宁公主的了解,仅限于她脾气骄纵些,听闻宫中匠人也被她打伤。可小女孩儿家,又是太后掌珠,有些气性也是难免。只是这事情太巧,褚云驰前脚听说了她的劣迹,后脚一个天雷劈下来要与她配对,当场就翻脸了,禇靖纯属躺枪。
虽说禇靖没说死,可想拒绝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越是这种“你家小孩人品差,没结婚就包养小白脸霸占良家少男”的理由越不能明面儿说,说了就是打脸了,皇帝也是要面子的。还有一条,今上十分看重褚云驰,才舍得将幼妹下嫁,只怕冒然拒绝了,会让今上不痛快,禇靖本想跟儿子好好谈谈,上来先叫儿子气够呛,只顾生气了。
宫里,乐宁正陪着吴太后说话呢,吴太后年纪大了,越发喜欢看女儿撒娇。乐宁跟母兄撒娇很是有一套,哄得老太后开心,搬了不少珍宝给她。从小到大,举凡她看中的东西,没有拿不来的,今日也是,皇帝心情不错,陪太后一起吃饭,就说到了乐宁嫁人的事情。
老太太疼女儿,便问:“乐宁的婚事,你问的如何了?”
皇帝一笑:“褚公有些意动,只是他家二郎与他不甚对付,他便没说死了。”
吴太后皱眉:“这……父子不合,这样的人家当真使得?”
乐宁一噘嘴:“我又不是嫁给他爹!”
吴太后语重心长地道:“你懂什么?为人子要孝顺。”
皇帝忙解释道:“母后多虑了,他们父子只是两相别扭罢了。”
吴太后便放了一半的心,又问:“我尚未见过褚二,为人当真不错?”
皇帝一笑:“为人自是端方。”
乐宁插嘴道:“生的也俊!比他哥哥长得好多了。”
太后摸摸她的头:“也不单看长相。总要看人品才学才是。”
乐宁道:“人品高洁的,只跟别人高洁去了,对妻儿冷淡,有什么意思?”
太后皱眉:“你这孩子,都哪儿听来的这些浑话。”
皇帝打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