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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立马点头称是,而后又一脚,再次把跃起的孟氏踢回去,却的确比之前那一脚要轻多了,但孟氏依旧锲而不舍,王伯皱了皱眉,继续踢。
段之澜却轻嗤一下,笑了……
“哈哈哈……”悠扬的笑声又抚平了王伯微蹙的眉头。
孟氏她已经怕了段之澜了,从他十一岁从京城里回来,她就找方设法地想弄死他,但无一成功,最后还让他成为了西南王。
而这一次他又从京城里回来,却变得更加可怕,他是个杀人魔鬼,而她却做了四个多月他杀人的看客,所有……所有和她有牵连的人都被他杀了,全都死在她的面前,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的族人……
段之澜依旧每天好吃好喝好穿地养着她,再把她兵不血刃地折磨成如今这副模样,每一次的杀戮都游走在她承受的极限,在她以为要疯了的时候,他又有能让她更疯的死法在她面前呈现。
“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忏悔,我以死谢罪行吗?”孟氏想要以头抢地,但王伯余光一扫,两个大力的仆妇立马架起了她。
“以死谢罪?”段之澜又轻笑了一下,但那美丽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寒冰和阴郁,“可以啊,选一种吧,那么多种死法里,你最喜欢哪一种……”
孟氏的哭声猛地又顿住,脑海中片段地闪过那些,每天每夜都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画面,亲人们痛苦的尖叫和□□,瞬间充斥了她的脑海,段之澜根本不容她好死。
她怎么选,她不敢!
而后又是接连的谩骂和诅咒,但段之澜的心情又奇异地好了,他问向王伯,“海外是不是有一种特别清楚的银镜?还没寻来嘛?”
“前两日到了库房……”王伯回答道。
段之澜三分笑意变成了七分,拍了拍王伯的肩膀,表示对他的嘉许,“明天记得带银镜来……”
“是,”王伯继续面无表情,随段之澜款步走出西苑,将孟氏一高一低的谩骂留在西苑里。死?太便宜她了!
京城皇宫里的舒瑶也才接受完命妇们的贺岁朝拜,而后就继续窝在温暖的寝殿里,一边儿和滞留的陈氏说话,一边儿等祭天祭祖的周允钰回来。
这样辛苦的室外活动,周允钰和萧太后等人是绝对不容许舒瑶参加的,只如今舒瑶那大得吓人的肚子,每走动几步,前后都得有好些人看着。
舒瑶委屈地和陈氏抱怨着,她因为怀孩子,行动愈发不自由,连喝水都要被管,她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没有多少不喜的神色,纯粹是和陈氏撒娇呢。
但这次陈氏可不站在舒瑶一边儿,“陛下做的对。”
舒瑶略一沉吟,伸过手去抱住陈氏的腰,“祖母是舒瑶的……”便是周允钰,也不能和她抢。
“嗯,祖母是我们瑶儿的,”陈氏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十分享受舒瑶的依恋,她摸了摸舒瑶肚子,但近来愈发活跃的小家伙,就又轻轻踹了一下,舒瑶也随之哼了一下。
“真是顽皮,”陈氏给舒瑶轻揉了一下,眉目也愈发柔和,“我们瑶儿就要当母亲了……”
舒瑶立马应上,“当母亲也是您的瑶儿……”
“嗯,”陈氏也有些无奈,孩子还没出生,但舒瑶却愈发像个孩子了,但这是舒瑶的天性,没说像个孩子的母亲不能是个好母亲,不是还有她嘛。
周允钰从外面走进来,面色不显,气息也无变化,但动作却十分连贯地将舒瑶从陈氏怀里扒了回来,“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点心……”
祭祖要到太庙,路上经过的时候,他就让侍卫亲自去买了。
舒瑶听这话,果然就专心吃点心去了。
“陛下把瑶儿照顾得很好,”陈氏说着,舒瑶没发觉,她怎会不知道方才周允钰那干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