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也笑道,“确实。你逃走后,我和三妹会好好打理鸳鸯楼的。”
胭脂看她,唇间染笑,“谁说我要逃?我不但不逃,我还要好好的在皇城打理鸳鸯楼,赚我的钱,过我的安宁日子。”
白梨一愣,虽然听着很大话,但却意外让她觉得……可信。见她面色泛着奇怪的红晕,抬手去碰,真能烫熟鸡蛋了,她咬了咬牙道,“你是如何用这脑袋想出这些法子的。”
“因为……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只是想好好和喜欢的人一起活下去而已。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男子,总不能在就要长相厮守时,她就这么死了,让别的女人白白得了便宜。
他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也决不愿拱手相让给其他女人。若会如此,她宁可拉他一起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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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我出面?这倒不是难事。”
齐慕话落;苏洛心就长长松了一气,坐□倒了杯茶水,她来时真怕他记恨在心;不肯帮胭脂,看来是她小人之心了。
他又笑道,“可我为什么要帮她?非亲非故;拒了我的媒婆,拐了我的世子妃;几乎毁了我们全部人在月国的心血,我为何要救她?她如今死了,对大家都好。”
苏洛心忍着没泼他一脸水;“你不是喜欢过胭脂吗!”
“确实是喜欢;过。”齐慕微微思量;“若是你的话,我倒是会救。”
苏洛心冷笑,“不需要。”以她的脾气,早该把杯子扔他脸上,然后转身就走。只是她不能,胭脂那样嘱咐过,她无论如何都要求他点头。
齐慕见她各色神情错综在脸上,笑了笑道,“一个人做什么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我给你钱。”
“我不缺。”
“我给你为奴为婢!”
“不缺。”齐慕半躺在椅子上,一脸玩味,“如今我只对你的身子感兴趣,你愿给么?”
苏洛心一顿,他又轻笑,“你也只能是为她做到动动嘴巴的地步而已。”
“不要用激将法……这两者没关系,这是羞耻心问题!”苏洛心看他,“酒楼那次我们俩躺在一起,是你故意安排的?”
齐慕笑道,“你自己猜的?”
“胭脂说的。”
“我早就说过,胭脂和我都是一类人,面善,心恶。你把她当挚友,她却并非如此。她曾背地里陷害过你,挑拨你和连家下人的关系,挑拨你和连枭的关系,你还把她当朋友?”
苏洛心摇头笑了笑,“我当初也对她不好,明知道她是通房丫头,还非要赶她走,抢连表哥。刚开始谁能交付真心做朋友呢。我只知道,她救我几次,边城、香山、土匪山,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我只是没个清白,又有什么。”
说完,手已解开围袍带子,慢慢褪去衣裳。
齐慕不语,盯着她那微颤的手指,明明那么不愿意,明明只是朋友而已,何以会为对方做到这个程度?他抿了抿唇,“我不会白白要你身子,我娶你可好?”
苏洛心这回连看也不看他,“本来我是有那么点喜欢你,毕竟你不露出小人一面时确实很优秀。可是你今晚这么做,我想想就倒胃口。身子你白白要一晚,就当喂狗了,我不要你娶,离的越远越好,免得一辈子膈应对方。”
“当初在客栈,你不要我娶。如今就算真把身子给我了,你也不想嫁。姑娘家的清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么?那跟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苏洛心解开腰带,面上轻轻冷笑,“你不懂,我也懒得解释。”
齐慕是不懂,非常不懂。他心底觉得他似乎能理解她,可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见她脱的只剩下里衣,淡声道,“我承认自己并非君子,只是人心初生,心皆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