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洛心总是捏他脸,但是有人敢跟自己玩得那么欢脱也难再找,倒想起她来,齐晨说道,“兄长,快把她寻回来吧,苏姐姐在外头一定会受很多苦的。”
齐慕笑了笑,手里握着这两个月暗卫飞鸽传书送回来的纸条儿,受苦?应当是玩得不亦乐乎吧。
“世子妃已到月国嵩洲,试图暗卫收买十三次,试图逃跑二十四次,每晚扯东扯西耗时一个时辰。”
“世子妃已到月国衡洲,试图暗卫收买九次,试图逃跑十三次,每晚扯东扯西,倒卖别洲商品,盈利四十七两。”
“世子妃已到月国其善洲,试图收买四次,试图逃跑九次,每晚扯东扯西,倒卖别洲商品,盈利七十九两。当街教训恶霸,暗卫被迫出手。”
恐怕她就是仗着有暗卫监视,才敢去惹恶霸。明明是对她不利的形势,她倒是化为己用,果真是个好玩又有趣的人。
他叹了一气,不知为何,倒羡慕起她来。
齐晨问道,“为什么叹气?”
齐慕缓缓闭起眼,声音微倦,“因为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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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国皇城局势仍未定,各派竭力扶持所拥戴的皇子,斗得不可开交。即便有开明臣子游说各派党羽,祁桑国可能会趁机来犯,应当聚力抗敌,但无人理会。
当初连月国皇帝也杀了,除去萧离要为父报仇,还有一点便是让朝廷混乱,好让祁桑国更易拿下月国,如此,他便真的将负了萧家的月国铲除了。
外头喧嚣,萧府仍是一片安宁,井然有序,不曾变过。
白梨刚起身,外头便有人道,“墨姑娘,萧爷今日去洪老爷家赴宴,请您换好衣裳就出去。”
白梨听得皱眉,这几个月来她已经陪他赴了大小宴席几十场,对不善交谈不喜交际的她来说,简直是要吐了。如今又来,她忍不住气冲脑门,怒意冲冲的去了萧离的别院,见了他,劈头便道,“我要回去打理鸳鸯楼,不做萧家下人,钱我会尽快还你。”
萧离一顿,“为何不做?鸳鸯楼自有人在打理,你不必担心修真之傍前辈。”
“不是担心!萧二爷是业内好手,派去的人我也放足了心,可是……”
“可是什么?”
白梨愤然道,“我不想陪你去应对那些商客,更不知晓为何你每次一定都要我去,我只是个下人而已,不想被一群富商歌妓评头论足。”
萧离看她,颇显意外,“……你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这么认为的?”
“六弟说,你总会察觉到点什么……”
“察觉到什么?”
众婢女在旁忍笑,白梨被人浇灌得一头雾水,更是暴躁,“我要回鸳鸯楼!就此拜别!”
萧离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她这反应,分明跟六弟说的不一样。只是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是在将她当作萧家夫人那样带去赴宴,让其他亲近的女人离得远些。
可这样直白的话,他宁可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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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至清晨,便听见这四合院子里吵得很。小二在外头敲门,“客官,官爷搜查逃犯,快起身披衣吧。”
连枭与胭脂相觑一眼,虽看得不清楚,但是依稀能感觉得到对方的不安。
穿好衣裳,打开门,与其他住客一起在前头院子里等着盘问。
官兵几乎将院子围满,对着客栈登记的名册一个一个的查看。很快便查到连枭和胭脂这,查看了户籍,问了些话,已要转向下一房,却突然听见有人喊,“官爷,她怎么可能是月国人。”
胭脂听这声音略微耳熟,似在哪里听过,可一时有想不起来。但看到那人从一众房客中走出来时,心里顿时咯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