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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称为英雄的,并非以思想或强力称雄的人,而只是靠心灵而伟大的人。罗曼罗兰。”
“英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决定性关头做了为人类社会的利益所需要做的事。伏契克。”
“英雄不比普通人更有勇气,只比普通人更能延续最后五分钟的勇气。爱默生。”
文童双手搭在肚子上仰躺望着黑黢黢的屋顶默默地说。极夜侧身望着她,美丽的眼睛在黑夜里更显晶莹,“还有吗,他们说英雄的,”“还有,还有许多,可是,”文童扭头看向他,“极夜,我觉得我成不了英雄,我,还是怕,我怕死,我怕疼痛,我怕——”文童定定望着他,“我怕生离死别。”女孩儿眼睛里的柔软是那样让人心疼,极夜向她靠过去,头枕在她的肩头,却说,“你不说我来说吧,‘真正的英雄不是永远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远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罗曼罗兰。’‘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罗贯中。’‘一切真正的英雄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所以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英雄。卡莱尔。’‘自信是——…”极夜还要说,却感觉自己的脸颊被文童一只手夹住,嘴巴都被夹变形了,“说,你是不是偷偷翻我的词典了,”文童小气地声音传来,“我正大光明的翻好不好,”极夜沉声呵呵笑起来,头一仰起,身体向上一微移,整个抱住了文童,唇抵住她的额角,“文童,”这是极夜第一次不管是在面上还是私下里第一次叫文童的名字,文童一下子仰起脸望着极夜,脸上的表情————极夜的唇覆了上去,却只是摩挲着那张微张的红唇,“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李白。”
文童觉着自己的鼻间都是酸的,那种幸福,那种情绪————文童闭上了眼。
是的,巴尔扎克都说,‘恋爱是一个谜,它只活在人们的内心深处。’内心深处有了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随他飞去何处都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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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看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此时听来,那婉转嘹亮的女声没有“死去活来的悲咽”,到有了几分“纯真的执著”,就好比现在的文童和极夜。
市局刑侦支队的林大队长已经明确给他们指示:支援已到,盯住对方,注意安全。这无疑给两人注入了两济强心针。也许,是他们当英雄的时刻了。
可,这边却相当平静。极夜和文童坐在小院儿的台阶上帮徐姐剥玉米,小虎还和往常一样帮男主人一桶一桶往家挑着水,只是那个童夏一直没出门来,文童还想那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呢。
不过中午简单吃过饭,气氛显然就有点不同了,前面的小洗发店早早关了门,极夜和文童都被招呼到院子里,院子中间停着辆手拉的板车,地上摆满了各种香料,纸钱,还有那种文童他们只有在古装片里才会看到的用白纸串成的一根根象扫墓时用的幡,“这是干什么,”文童问徐姐,“今天是咱家老爹爹的忌日,要去那山上的灵沽庙做法事,你们帮我把这些都放车上,咱们先去庙上布置布置,”徐姐微笑着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还将那香料一捆一捆地往板车上放,文童和极夜连忙去帮忙,其实,心里都有数,什么忌日,他们家做个法事要这么大场面呀,肯定和那交易有关。默不做声地做着事儿。
小虎也在这边帮着往上面放东西,极夜和文童一边做着手上的事儿,一边小心都瞧着那板车:会不会这上面就有猫腻————车上的东西已经堆地高高的了,文童刚直起身子用手背擦擦汗,突然一惊,感觉一支冰凉的东西被人迅速别在自己背后的腰间,“童夏。”文童知道是小虎,他在自己耳边飞快说完这个名字就迅速离开,象没事儿人一样晃到车那边。此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