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绝情。
钦涯留在公主府的每一个日夜都对阮小鱼冷面相对。没有一天,他没有思念着赤尔漠国外的荷衣。
大婚仪式的前一天夜晚,阮小鱼低声下气地哀求,“钦涯,明天是我们的大婚仪式。你要开心一点,明天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钦涯用一贯的冰冷语气道:“如果明天你非要让我跟你成亲,就抬着我的尸体去。”
阮小鱼打发掉仆人,关着门说话:“大婚仪式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和殿下哥哥的婚礼受到父王加倍的关注。从今往后,你就是赤尔漠国的驸马,你在古域国失去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再利用父王找回来。为什么不愿意配合父王呢?”
钦涯冷声道:“我再也不需要权利,不需要那些虚无的东西。”
阮小鱼激动道:“可是我需要你。无论如何,明天的大婚仪式你都得去。”
阮小鱼的手段非狠即阴。大婚前,一剂**便将钦涯赶上架当新郎。早早的,他们这一对新人等在郝尔漠国的祠堂内拜祭祖先。钦涯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眼神有些迷离,还有微微的一些呆滞。只是,旁人不注意时,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午时差一刻,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位。宣读祭拜礼数的郝尔漠国大人早已经等在祠堂内。正王子殿下折枝与王妃就位完毕便可以开始成亲仪式。
祠堂外,荷衣清楚地看见钦涯牵着阮小鱼的手微笑地站在祠堂外。她以为见错了人,钦涯怎么幸福地牵着阮小鱼的手?
泪眼更模糊,她的脚步突然停止在祠堂外,迈不动。那脚上的神经坏死了,不听她大脑地使唤。她僵持着那个迈步的动作,一动不动。是痛彻心扉?伤心欲绝?肝肠寸断?都不是,是麻木、苍白,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向她袭来。
折枝轻轻唤她,“我的王妃,你好像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折枝赶紧握紧她的手,细细地观察,她的眼角竟有泪水,“我的王妃,怎么哭了?”他轻轻拍打荷衣的背,给以安慰,“别伤心,这是开心的事。我们成亲以后会更幸福的。”
荷衣哪里听得见折枝的安慰?她的脑袋装着一江的江水,那波浪不断的撞击她的大脑,一浪一浪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久,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傻傻地站在原地,莫名地流着泪水。
泪水被风干了。初春的冷风,凉凉地吹着她的发丝,掀起她的长长洁白披肩。似乎清醒一点了,她眨了眨眼睛,艰难地迈开步子。
宣读祭拜仪式的郝尔漠国大人屈身道:“殿下,吉时快到了。”
折枝轻轻挥手,“我们马上就准备好。”
那郝尔漠国的大人难为情地看向荷衣,小声对折枝道:“神圣的祭拜仪式不可以亵渎。请王子殿下让王妃开心一点,露出微笑。”
折枝轻轻抹掉荷衣的泪水,轻声道:“我的王妃,仪式开始了,笑一笑好吗?”
荷衣从空白中醒来,抹掉泪水,嫣然一笑。
漂亮的仆人们轻轻放下荷衣的白色披肩。那披肩足足盖过了三分之一的祠堂。荷衣拖着长长的婚礼礼服向里面走去。
终于,走到了钦涯身边。钦涯仍旧是微笑地看着进来的新人。
怎么会是这样的?第一猜测,荷衣想到了于子期所说的妖法。她坚信钦涯亦如她,时时刻刻期望见到她。怎么会再见到时不认识了?
钦涯的微笑有些天真,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纯粹的无忧无虑。荷衣在他面前,如同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只是礼貌的一笑,示意打招呼。两对新人共同举行大婚仪式。而且,他沾阮小鱼的光叫她皇嫂。
荷衣义无反顾地扔掉折枝的手,走近钦涯。
阮小鱼得意的笑,钦涯已是她的夫君,哪还记得什么岳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