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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养之后,南大的精神竟逐渐好了起来,此时他的几个弟子便张罗给他过六十大寿。南大名气不小,平时又好仗义疏财,寿宴自然十分热闹。再加上生『性』喜欢吹嘘,一时得意忘形,当夜饮酒之后,竟然吐血,直接昏死过去。
好在宾客之中有一个游方的郎中。这郎中路过中都,听说有人过寿,前来蹭口饭吃,顺手救了南大一命。此人医术不凡,不但救回南大『性』命,还看出了南大的病症是忧思忧虑所致。这其中有思念亲人之故,也有遗憾未了之因。此病无法根治,但他却当场开出能够暂解病症,延长寿命的『药』方来。
这本是喜出望外的事,但面对『药』方,夫『妇』二人却只能望洋兴叹。『药』方中有一味『药』引十分珍贵,以中都之大,竟也遍寻不得。就这样南大空有『药』方,又挺了几个月,病情再度恶化,甚至不能下床了。
就在此时,那游方的郎中又回来了。虽然没有寻得那味『药』引,但也为南大减去不少痛苦。南大一心想活的久点,好能见到无乡一面。奈何病入膏肓,『药』石罔效,那郎中使劲浑身解数,也只延长三个月的寿命,南大终究在十日前去世了。
赵氏讲述之时颇为平静,而无乡听着,实在心酸。两人这样说了两个时辰,南氏将无乡扶起,带入了内室。此时,才想起互诉母子之情来。
重逢本事喜事,奈何赶在这种时候。南无乡唯恐再勾起母亲悲伤之情,便转而说了一些自己在府中修行,以及游历九州的事。又自行囊之中取出几个盒子来,说是自己在外游浪时收集的一些宝物,拿出孝敬母亲。
赵氏听了无乡的一些故事,又见到娃儿带回的礼物,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但在无乡介绍到一只手心的大小的龟甲时,却突然打断一问:“一明,你说这是什么?”
“是深水金鳖的褪下的甲,极其罕见。”南无乡见母亲感兴趣,连忙解释道。
“深水金鳖甲,这正是,正是,哈哈……”赵氏支吾一声后,竟然魔障一般的呵呵大笑起来。随即竟一言不发,就此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