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并非如此。纵然你能吸住胡王,也成不了合围之势。”凉侯大笑声中,颇有一番无奈之意,“其余两路早了二日便已就位,只因未接到胡军溃败的传书,便一直按兵不动。狗急跳墙,哀兵必胜的道理谁都懂的,胡人的能力谁都知道,他们二路岂敢直撄其锋。南兄的失误在于,你应当早告诉我,除了一身高超的武功,你还是一个技艺不俗的瓦匠。”
南无乡闻言一愣,想到的却是筑墙一事。按照凉侯计策,只是简单的以泥土堆砌城墙,墙薄一点,却连筑五道,以此让对方无法冲锋。这种墙一时三刻好用,但被攻击久了就会塌陷,难以起到阻挡敌军的作用了。到时只能枪兵在前守卫,强弓劲弩在后伤敌,这种阵势仗着河水,是能挡住敌军,但必然伤亡惨重。他知道将泥土掺杂一些其他材料,用烈火烧铸能够增加墙体硬度,便用了这个方法。他自认此次阻敌,这墙是立了功的,怎么在凉侯眼里却成失误了?
镇凉侯见他一脸茫然,哈哈一笑的解释道:“听了左右参将的汇报后,我将二人大骂了一顿。有些事情南兄不懂实属正常,但这二人不能及时提醒,就不是什么可造之才了。你不该将墙铸成‘一’字型。在墙上我军有绝对优势,敌军是绝对劣势,此时应当设法增加两军的接触面积。你将墙铸成‘一’字,那几千人在墙上打,几十万大军只能在墙下看热闹。若将墙铸成‘凹’字型,到两军交接的面积增加一倍,更可在墙上布置交叉弩阵,敌人的损失会增加数倍都不止。”
“我一心省些火油好用作火攻,便只想着将墙铸的短一点。”无乡闻言一阵『毛』骨悚然。这久经战阵之人的心狠手辣,远非自己可比的。
“若照我说的办法筑墙,未必用的上火攻了。况且,只要保留十分之一的火油,只要把敌人的尸体点着了,这火同样浇不灭。”
“无乡受教了。”南无乡头皮一麻,但还是拱手道。
“可惜南兄出身地师府,断不会投身行伍,不然你的才能比朝廷中大多数的将领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