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大家都遵照维克的指示行事。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大家都麻木了。前天他们埋葬了嘉琳。瑞格住进伯明罕的加护病房。子弹卡在他的脊椎里,医生预测他会轻微地瘫痪,但他们认为他终能拄着拐杖走路。只有到时才知道。
兰妮像个木乃伊无声地在她女儿的葬礼和她丈夫的病床之间移动。萝莉和哈伦几乎是同样情况,震惊又困惑。洛克处理了葬礼并照顾其他人,他的俊脸写满悲伤和疲 惫,但他的未婚妻一直陪在他身边,安慰着他。
当维克走进小隔间时柔安抬头看他。露西见到他时双眼一亮,然后充满着泪水。这是他来访时她第一次清醒着。她伸手向他,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
“很抱歉,”她喘着气低语着。“我早该……说些什么。我从来就无意……让你承受罪过。”
“我知道。”他喃喃地说。“我怕极了,”她继续说道,决定打破多年的沉默。“我到你房间……在你离开后……想要说服她。她是很……狂野、不听话,说她要……教训你。”告白十分困难。她必须在数个字之间喘气,令她脸上冒着汗,但是她凝视维克拒绝休息。“她说她会……生下黎赫柏的孩子……当作是……你的。我不能……让她这么做。知道他是……她父亲的……孽种。”她深吸口气颤抖着。柔安坐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
“我告诉她……不。告诉她得……弄掉它,堕胎。她笑了……我打她。她发狂……打倒我……踢我。我想……她要杀我。我逃开了……拿起拨火棒……她再追过来。我打了她,”她说道,泪水滑落脸颊。“我……爱她,”她闭上眼睛虚弱地说。“但是我不能……让她生下孩子。”
玻璃幕上传来轻敲声。维克转过头去看见柏理表情疲倦地站在那里。他用力瞪着柏理,回头转向露西。
“我知道,”他倾向她喃喃说道。“我了解。你好好地养玻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否则我会十分失望,而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望向柔安。她也瞪着柏理,冷静的眼神挑战他是否敢说任何话令露西不安。
柏理对维克点点头,示意要和他在外面谈话。维克拍拍露西的手,小心地放在床上,走出去和前警长谈话。
他们沉默地走出加护病房到走廊上,经过家属等候室。柏理看了一眼拥挤的房间,继续往前走。
“我想这一切就合理了。”他终于说道。
维克仍然保持沉默。
“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柏理沉思道。“姓黎的死了,对露西提出任何指控也没意义。反正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是老妇人的胡言乱语。没必要再掀起波涛。”
“我很感谢,柏理。”维克说道。
老人拍拍他的背,理解地看他一眼。“都过去了,孩子,”他说道。“好好过活吧!”然后他转身缓缓走向电梯,维克则回到加护病房。他知道柏理在说什么。 贝警长对姓黎的死没有太多疑问,事实上还回避了些明显事实。
贝警长经验丰富,他知道执行死刑是什么模样。
维克迅速回到小隔间,柔安又在轻声跟露西说话,后者似乎正在打瞌睡。她抬起头,他望着她令他的气息哽在胸口。他想要拥她入怀,不再让她离开,因为他险些失去她。当她先前解释因他对马匹的态度而发生冲突,维克的血液几乎结成冰。其后不久姓黎的便头一次闯进屋内撞上了柔安,他以为她会认出他来。要是他袭击柔安时她没有尖叫,维克确信他会杀了她。维克宣称柔安得了脑震荡忘了那晚的事无疑救了她一命。否则姓黎的会在维克装好警铃之前提早下手。然而黎赫柏还是差点就把手枪指向她,那签下了他的死亡证书。
维克走向她,轻轻抚摸她棕色秀发,一只手指滑下她的脸颊。她将头靠在他身上,用脸颊揉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