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性子急,才方坐定,就问道:“掌门师兄,不知龙柱斗法,究竟是哪家胜了?”
楚牧然与赵革都是把目光望来。
此次龙柱斗法,不论哪家胜了,东胜局势都将为之一变,神屋山固然远在北地,可山中许多宗门教派,名义上还是锺台下宗,免不了要受此影响。
张衍笑了一笑,道:“不必为兄来说,过得几日,几位师弟也是知晓。”
他不提此事,三人也不好再问,只好说些门内俗务,只是这段时日内,门中也无什么大事,叙言不过一刻,就告辞出来。
三人乘云下得峰头,温良纳闷道:“楚师兄,掌门师兄这是何意?也不说个明白。”
楚牧然细思一会儿,道:“我观师兄神色,自若潇然,此事当是吉非凶。”
赵革为人沉稳,言道:“掌门师兄既说等几日就知结果,那我等也不用枉费心思,胡乱猜测了,安心等着就是了。”
二十日后。
神屋山前来了一驾鎏金鹰翅飞车,因被山外禁阵所阻,只能自山外落下。
车中传来一把带有低沉磁性的声音,“蝠管事,可是到了么?”
项展蝠到得后车来,隔着车帘,道:“英王殿下,已是到了神屋山,只是此处不知何时设下了禁制法坛,飞车难渡,小人已请胡仙师前去问缘由了。”
“已到神屋了?”
车帘一掀,出来一名长袍男子,此人眉目疏朗,头系羽冠,唇上胡须经过细心修饰,看着眼前壮阔山势,目露赞叹之色,道:“秀出云霓,雄拔入天,不愧神屋之名。”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名披着狐裘的貌美女子,为其披了一件大氅,道:“殿下,外头风大,别着凉了。”
脚步声起,前面有一名道人走了过来,项展蝠上去问道:“胡道长,如何了?”
胡道士却不理他,而是对着英王一个稽首,道:“英王殿下,前方禁阵乃神屋山中宗派峰张真人之命布置,贫道报上来意后,已是让了禁制,可以再上路了。”
英王瞧了几眼远处高山,摇头道:“此次蒙张真人出言搭救,才得以脱出拉拢,此番既来致谢,本王当下车步行,为示诚心。”
那女子顿时惊呼一声,“殿下……”
那道人登时露出愕然之色,此处虽已到神屋山前,可与苍朱峰还有数千里之遥,且周围崇山阻隔,天堑纵横,有些地方根本无有道路可行,这位王爷虽也服丹练气,可与修士还无法相比,若走陆路,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到的地头。
项展蝠小声劝言道:“殿下此次前来,除了那拜山谢恩,还身负赵夫人重托,非是殿下一人之事,可是耽误不得啊。”
英王被他这么一提醒,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道:“蝠管事说得不错,不能耽误了正事。”
项展蝠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还请殿下回了车驾。”
英王默默点头,携起那女子之手,又重新坐回车中,把车帘放了下来。
胡道人拿出一块牌符,在手中有一摇,飞车就拔地而起,往神屋山中飞入。
鸿羽山,广翅峰,翱空殿。
凤湘剑派掌门陈渊坐于玄鹤玉台之上,他四旬年纪,玄衣黑冠,姿仪端肃,威仪甚重。
此刻他正拿着一封书信看着,目光沉如寒水,殿下五名长老无一敢有出声。
不知多了多久,他抖了抖手中书信,看向台下,问道:“这张道人以元婴二重修为,竟能力挫容君重,还斩了轩岳斗法修士二十余人,不知是何许样人?怎先前未曾听过他的名声?”
台下大长老龙精诚拱手道:“师弟打听过了,此人乃是西神屋一小派掌门,本非我东胜修士,乃是自外洲而来,另有传闻,说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