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摆,锵声言道:“不必了,既要出手,又何需再等,这便速速来个了断就是。”
那女子未料到张衍回答的如此果断决绝,神色略略一僵,继而浮起一股愠怒之色,恼道:“如此不知好歹,这却是你自找的!”
她挽袖抬手,露出半截玉臂,对着前方就是一指,霎时有千数飞星扬起,如夜中萤蛾,化为一道道扑闪不定的流光溢彩,自天地四方划空而来。
张衍那大巍云阙虽是已是无法抵挡此人,可除此之外,却还几件守御宝物,将早已藏在袖中的“金罗地轴符”一捏,顿有一道金光冒出,把身躯牢牢圈围住了,同时心意一引,眉心一道紫光浮出,在那里闪烁不定,似随时可以飞出。
他思谋好的对策之中,这第一步尤为紧要,只有挡得住对方一击,才能言及其他。
然而洞天真人有何神妙莫测的手段,他也无从知晓,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是以只能做好万一打算,这金符若是抵挡不住,便唯有祭出最后杀招了。
那散乱星雨过来,须臾间就撞在了法符金光之上,一时打得金芒乱闪乱蹦,颤动不已,看去已是不能支撑许久。
张衍却是精神一振,他要得就是这片刻喘息,此时得了机会,把身一抖,起了小诸天挪移遁法,忽化一道光芒坠地而去,到了地表之后,倏尔没入进去,就此消失不见。
那女子显是未曾料到他有如此能耐,怔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便是遁术佳妙,这方圆五十里内,皆在我法力禁锁之中,且看你能跑往何处去。”
她伸手虚虚往下一按,身畔云光往下一沉,千百点星光齐泄,在地表之上一阵乱打,轰轰震动不已,只眨眼间,就打出了数十个百丈深坑,且还不断往下击去。
此时天云之中,那中年修士与辛老道二人正在观望战局,中年修士玩味言道:“这位周道友好大的火气,这样肆无忌惮,也不怕惹恼了溟沧派。”
辛老道面无表情道:“周如英毕竟初成洞天未久,志得意满,想我等那时,不也是这般张扬?”
中年修士点头道:“玉霄派若是拿了精气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有先前十派之议,不怕其不分润些许出来,只是今日周娘子得罪了这位张道友,来日可是平白添上一个大敌啊。”
辛老道漠然言道:“周氏有一弟子丧命张衍手中,要说仇怨,早已结下,况且似玉霄这等万载大派,哪会在意这许多?”
中年修士嘿了一声,道:“三大重劫一至,若是运数不好,便是我等也未必能躲得过去,还是小心一点为上。”
张衍借了土遁之术,往地底深处行入,他本意是借此拉开彼此距离,只要摆脱了对方法力束缚,那时再往他处去,也就容易许多了。
可深入数千丈后,却感觉那法力却是牢牢罩在身上,不曾减弱半分,暗忖道:“洞天真人之法,果是匪夷所思,这法力困锁之术,浑圆如一,竟是不受山水地势所限,看来此法不可行!”
他这五行遁法也是神通法术,越往深处去,所需法力是越大,若是执意逞强,恐还未得脱身,法力就先耗尽了。是以行得一二千丈远后,便不再坚持,把身一折,往外遁走,只瞬时间,便出去了十余里。如此他尚还不觉稳妥,接连掐动法诀,三息之后,已是到了四十余里之外。
这时他再欲前行,却感觉到身前似被一堵壁障所阻,不能撞开。对此他已是有所预料,所幸与那女子之间来开了一段路程,在对方赶过来的这点时间内,却是足够他施展手段了。
他把身躯往上一引,到了地表之上,手中法诀捏动,一道清气自背后浮出,七十二面“万兽眠月幡”自其中飞了出来,稍一晃动,便如电射而去,飞往各个方位。
这“六返地柩大阵”一排布开来,数十里方圆内登时陷入一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