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收下。”
林照丰一见这玉简,脸色一变,但见掌门师兄一脸肃然,却是欲言又止。
张衍笑了一笑,接过收入袖中,稽首道:“看去看是凡物,既是道友诚心相赠,那贫道便收下了。”
殷照空诚恳道:“敝派承蒙道友相助,才从那囚笼之中出来,区区一片玉简,未能报以万一,日后如有事需我渡尘宗出面,只管着人传信即可。”
张衍点了下首,说声告辞,便起得遁光,纵空离去。
林照丰看了看天中远去光虹,回头道:“师兄,你赠与张真人的,可是恩师往日那枚随身玉简?”
殷照空叹道:“此物自恩师他老人家得来后,在我渡尘宗中有近千载了,其中有不少师长同门借去参悟,但却从未有人真正看出什么来,许是与我等无缘,还不如做个人情,送与张道友。”
此物本是上华宗覆灭之后,上代掌门自秘殿之中得来,但简中内容乃是蚀文写就,一直未曾参悟通透,后来传至他手中,也始终未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只是闻得张衍搜罗蚀文,他才想起此物,但却未曾当即送去,只准备在关键时刻拿出,还能另外做个人情。
林照丰嘿了一声,道:“也是,有舍才有得,这些时日,小弟也打听到张道友在溟沧派中身份,师兄可知,这位道友来头不小,若论门中地位,仅在那些象相真人之下,听闻已在寻访破境之道,结好此人,日后大是有用。”
殷照空眼中微亮,道:“也不知象相境是何等景象,我等是否有幸一堵真容。”
林照丰道:“我等至少还要在此宿住许久,想来是有机会的。”
渡尘宗要另行建立门户,并非一蹴而就,他们还需遣人去东海勘察,选定落脚之地,便是时日短些,也要数载功夫,这期间皆需与溟沧派为邻。
殷照空望着山下,此刻初阳之下,山峦映现金霞,显出无边美景,一语双关道:“吾辈不得,后辈弟子当可得之。”
龙渊大泽东北地界之上,有落宵,延胧、神垒三座洲陆,皆是在登扬陈氏名下。
其中延胧陆洲为旁系庶出弟子居所,而落宵洲,则为陈族嫡脉修道人聚集之地。
至于那神垒陆洲,则在清源广华钧明洞天之下,为陈真人修道之地,除却少数得其看重的子侄辈,等闲之人,不得擅入一步。
而今日,十大弟子之一的陈枫,却被一封谕令召上洲来。
神垒洲最高处为不倒山,此山亦是一件法宝,经二代掌门祭炼之后,气冲罡云,穿天而过,是以山体四周常有乱流经空,碎石盘旋,有些还是自二重天外而来,日久天长,成了一道天然屏碍,是以他一路行来之时,也不得不小心飞遁。
上得山梯之后,他寻道步入一所草庐,见一老道斜卧竹榻,背对着自己,似是正在酣睡。
陈枫打个躬,道:“二伯,唤小侄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那老道身躯一动,似被唤醒过来,缓缓翻身坐起,睡眼朦胧地望了陈枫一眼,道:“贤侄你来了啊。”
他慢吞吞自榻边摸出一封书信,摆在身前案几上,道:“真人与你的,且去看来。”
陈枫神色肃然,族中如此郑重其事把自己换来,定然非是什么小事,他上前拿过,看了之后,眉头不经意一皱,其中内容出乎意料,竟是定阳周氏欲问他陈氏借用钧阳精气,并以两座天成百转山来换,只是……这等事为何要自己来定夺?
他原本乃是不拘小节之人,做起事来很是随性,然而随着身份地位提升,却是不免多了许多顾虑。
便谨慎问道:“未知那周族借去钧阳精气,是要作何用处?”
那老道慢悠悠言道:“原本此事不该我来说,到了时候,贤侄你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