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就与相觉勾连上了。
双方密谈了许久,这才各自分开。
相觉自神意之中退出来后,默思良久,便转动神意,试图接引季庄,片刻之后,其人神意落来。于是两人俱是转入莫名,在此见礼之后,季庄问道:“道友此番寻我,又为何事?”
相觉道:“前次我之提议,道友说再作斟酌,不知考虑得如何了?”
季庄看了相觉一眼,他上次推拒,其实就是变相拒绝,他不信相觉看不出来,未想这次又是问起。
他缓缓道:“此事我回去曾思量过,但仍有许多不妥之处,万一造化之灵因此提前归来,你我当如何?除非道友本就与造化之灵有所牵连,那自是无惧了。”
相觉一声笑,道:“道友说笑了,我后来细思之,此法确实太过欠缺考量,还是另行他法为好。”
季庄道:“道友又有什么主意?”
相觉道:“我等无时无刻不在接引自身法力,如此做尽管是为了自家能早些恢复本来,可无意之中,却是在与被困在劫力之中的诸位同道争抢,这般极可能使得归来同道法力不全,那又如何能够对抗那玄元道人?”
说到这里,他语声加重几分,“莫如你我皆是放弃此举,转而接引一位功行在我二人之上的同道归来,若得成功,其人为寻道法,一定主动会出面对抗那玄元道人,那时我等便有转挪之余地了。”
季庄沉思片刻,道:“看来道友是早有打算了,那么道友准备召引何人?”
相觉笑了笑,便说出了一个道名。
季庄听到此名,神情一凛,他看了季庄一眼,“这位么……”他低头沉吟,半晌才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桓深界天,某处荒山之上。
卓青青听得年轻修士的解释,心中一阵气急,忍不住要想骂人。
她哪知道对方口中所的妖虫和自己所理解的压根是两回事?不过现在情势危急,她也没心思也没力气再去追究这些了。
她喘了几声,道:“道友既是知晓妾身中了何等手段,那可能解开妾身身上的积合神光?”
年轻修士表情十分轻松,仍然很是痛快道:“举手之劳。”
他起袖一拂,卓青青身上荡漾起一道虚浮不定的气光,随之向四下散溢,很快不见。
卓青青只觉心头之上的压力顿去,但是试着转动法力,却是一惊,发现体内空空荡荡,法力消失一空,原本用丹药提聚起来的几缕也是无影无踪了,不由急道:“妾身的法力为何不见了?”
年轻修士挺胸言道:“哦,积合神光混杂在法力之内,外人若要驱逐,如没有还真观秘传法门,那就只能消杀法力,就能顺带将此光解去,你放心,现在身体里一点积合神光都没有了。”
卓青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倒在榻上,气苦道:“你,你,你好……”
年轻修士沉吟了一下,道:“嗯,你好?”
卓青青这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可是情绪激烈波动之后,她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事其实怨不了对面这一位,其人与自己素昧平生,又为何要平白无故相助自己?能出手便就不错了,自己再去怪罪那实在没有道理。
至少对方没什么恶意,而且也不贪求她什么,不然哪还用得着对他如此客气?顶多是好心帮错了忙。
她叹了一声,看来天意如此了,她伸出手去,爱怜地抚了小儿脸颊一下,对着年轻修士乞求道:“道友能否帮妾身一次,将妾身这孩儿带走?妾身这车驾之中所有物事都可任由道友取走。”
年轻修士唔了一声,走上前去,将那婴孩从她怀里接了过来,问那小儿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儿用稚嫩声音回道:“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