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方两名弟子看得大骇,趁着苏奕鸿这一丝耽搁,跃出旗门,惶惶向外阵逃去。
在阵外诸人见这三人方才进去未有多久,就只有两个人跑了出来,神色之间一片仓皇,正不解时,却见一道人影自旗门中冲出,身形迅快绝伦,只迈了几步就到了一人身后,把那棍子一把搠来,此一击快如电闪,霎时从那弟子右胸贯出,再一个搅动,爆成漫天血肉。
此时那最后一名弟子已是跑出数十丈外,自以为已然脱险,苏奕鸿目光一凝,喉头稍稍一鼓,冲着此人背后大吼一声。
轰隆一声,似乎半空中有大鼓在耳畔敲响,那弟子顿时如遭雷击,踉踉跄跄了几步。
苏奕鸿一声厉啸,冲了过来,奋然跃起一棒,“咔嚓”一声,就将其头颅敲烂,那凶暴之力余势不消,那那尸身打成一团稀烂,元灵未得脱出便自溃散。
杀了这三人后,他一人一棒,往阵门之前一横,冷然面对千余名溟沧派弟子。
齐云天不由赞了一声,道:“我听闻苏奕鸿灵根天生,自母胎中便用玉液浇灌,金药滋养,苏闻天言说他不及此人,十有九败,今日看来,此当非虚言。”
他身旁那白发道人也是频频点头,言道:“此人难取,需以得力弟子上前围攻。”
这时,自台下走出来一个衣饰华美的年轻修士,面如傅粉,腰悬法剑,卓尔不凡。他上来一拱手,一脸愤然然地言道:“大师兄,此人杀我族弟,请师兄允我前去报此血仇!”
齐云天目光一落,点头道:“原来是吴师弟,苏奕鸿修为不凡,师弟此去却太过凶险,不妨再选得之人与师弟同往。”
吴师弟见齐云天见如此说,不免窃喜,他本也是准备拉上几名亲近之人一起上前,正要答应时,却又有四五个人站了出来,言道:“大师兄此言极是,我等愿意助吴师弟一臂之力。”
吴师弟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这几人各家都有,分明是与自己来抢功的。
但他自能看出,这些人与那死去的三名修士能攀扯上姻亲关系,都是理直气壮的很,他也没有办法将其踢开,心中暗骂了一声,也是无可奈何。
齐云天一笑,环视一圈,道:“好,你等谁人拿下那苏奕鸿,我自当在掌门及诸位真人面前为他请功,荐他替上那十大弟子之位。”
这几人听得都是大喜,此非是门中大比,自无需遵照什么规矩,大可一拥而上,至于谁能杀得那苏奕鸿,便看各家的运气了。
吴师弟虽不甘心,但也却不得不与这几人同往,总是六道云烟腾在空中,气势汹汹直奔苏奕鸿而去。
他们腾身在空后,又跟上来百十余道遁光,此乃是各族门下玄光弟子,这些人虽不能与苏奕鸿相抗衡,但却能在旁以法器相助,以壮声势。
师徒一脉中也有弟子跃跃欲试,有心想要上前一齐上去围攻,可是齐云天不发法旨,他们却是不敢妄动。
待这行人去得远后,那白发老道低声问道:“大师兄怎让他们前去?”
齐云天笑着言道:“苏奕鸿虽是在山门中甚少露面,但能那四位真人看重,推为十大弟子,又岂是如此容易拿下的?且由得他们去吃些苦头,免得事后说我处事不公,偏袒师徒一脉弟子。”
白发老道点点头,不再言语。
这六名弟子须臾到得阵门前,他们也知苏奕鸿乃是一名力道修士,因此不敢贴得太近,到了三十丈外,就不再前行,而是齐齐一声喝,将手中法宝祭起空中。
他们那身后那百余名弟子也是不甘寂寞,亦是将手中法器放出,一时之间各色宝光闪耀,似攒聚一般,往苏奕鸿身上落去。
苏奕鸿一人面对上百件法宝,哈哈一声狂笑,把身躯一抖,全身骨节摇颤,金冠之上有一颗赤色宝珠大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