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且先拿去炼化,我过得七日,再来寻你。”
镜灵一揖身,领命去了。
张衍坐在玉榻上,心中盘算,自那日大比之后,他便在洞府之内熬炼丹煞,还没有闲暇来重新养炼那幽阴重水,既然过得几日去往那处险地,今日趁此机会,不妨将此事做了。
想到这里,他一步跨出主府,到了昭幽天池水中,将拿“三元混水幡”取出,拿在手中摇了一摇,霎时那水浪翻滚,白沫飞溅,自往两旁分开,露出一道前路来,他鼓起丹煞,信步踏烟而下,往那天池水下深处行去。
往里行了有上千丈后,他左右一瞥,见此处光怪陆离,各种鱼虾鳖精往来游动,也不欲多看,再往下去得千丈,怪鱼奇虫便多了起来,有些大有数十丈大,双目如灯,片片鳞甲似刃,生得虽威猛,但却胆怯如鼠,而有些则小如婴指,成群结队而来,横行无忌,所过之处,大鱼小虫尽皆退避。
张衍心中忖道:“我虽住这昭幽天池之内,但却还不知此地究竟有多少深远,那幽阴重水所需幽气甚多,此处虽也够了,但越往深处则沉淀积蓄越多,不如再往下探看一番。”
他将那幡旗连连晃动,再次往下去了千丈之远。
这时周遭阴流阵阵,连他也是觉得寒意沁骨,拿了“春来瓶”出来,喝了几口还阳酒下去,此物端得奇妙,一如腹中,霎时四肢畅达,身体又重新暖和了起来。
他笑了笑,再度往下去了约莫千丈,却还是还不见天池尽头,不觉暗暗称奇。
不过此间幽气已是足够,再往下去已是无益,甚至还可能影响到行功,因此把手一指,将那幡旗定住,随后放出丹煞来,化作一团皑皑白云,往上悬空一坐,法诀一掐,霎时之间,那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一齐跃出顶门,把法诀一运,无需他多加使力,那些重水便一涨一缩,徐徐旋转,似呼吸一般,将周遭幽气吞吸进来。
这一番行功,共用去六日六夜,张衍方才将那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重新祭炼了回来,稍一运转,无不响应如潮,随心而动,比之先前似乎更加灵活。
他长笑一声,一抖肩膀,就把这重水收了,再一振袖,将那三元混水幡拿了回来,也不再运使此物,而是放了星辰剑丸出来,化一道犀利剑芒,斩水飞遁,不过片刻功夫,就冲破寒流,跨步回了主府之中。
他放才在那玉榻上坐定,镜灵就知机上来,捧着那只袖囊恭敬言道:“老爷,此物禁制已是被小的炼开,托老爷的福,内外全无半点缺损。”
张衍眼前一亮,拿了袖囊过来,渡了一道灵气入内,开了封口,心神里往里探去。
稍稍一番辨识,发现这袖囊虽不是什么宝囊,但内里却也分了五层,将其中物件分门别类放置,倒是少了他一番手脚。
他先往第一层看去,见这里面东西倒是不少,只是瓶瓶罐罐的丹药就几乎堆满了一角,其余诸如灵草奇华,怪石玉乳等物也是不少,大多他都能说出名字,倒也没什么稀罕。
第二层内,则端端正正摆放了十二只玉匣,他眉毛一挑,取出来打开一看,发现乃是十二把上等灵剑。
拿起一把握在手中,往眼前一横,见其寒光湛然,冷意砭肤,轻轻用手指一弹,发出清越鸣声,不觉点了点头。
他仔细看了看那剑身之上的名印,发现俱是门内“宝阳院”内所炼制,并不是出自那萧氏之手,他念头一转,将其往自己袖囊中收了,准备日后赐给弟子去用。
这一层中,除却十二只玉匣外,还另有一些法宝,放在外间,倒也是令人艳羡,挣破头皮之物,不过实在不入张衍之眼,根本不去细看就扔在了一旁。
那第三层之中,摆着三本功法书册,翻开看了看,张衍摇了摇头,这功诀虽也不差,但经罗院中却多的是,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