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之尊方才当得起此称。
他心中不免忐忑,这两个人的来头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莫非是……
他突然念头突然转到了魔门六宗之上,神情不由一凛。
这宝丰观中之人行事诡异,明明修为不弱却暗藏此处,这李元霸自己之前也从未听说,这等韬晦的行事手段倒是像极了魔宗。
“难怪了!我太昊派的一气芝向来不予那魔宗修士,是以他们要取此物,也只能如此暗中行事了。”
这事先前也出过不少,魔宗弟子为了取这一气芝与太昊派门中弟子暗中勾连。他也有所听闻,是以他越想越有可能,心中不禁另起了心思,暗道:“此人来头不小,我又何必与他闹得不可开交?反倒可以结交一番。”
他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
需知修行不易,公孙勉虽也是出身玄门世家,但族中早已没落,如今只有寥寥几人,若不是靠着与岳氏有些亲眷关系,当初连凝结玄种的云砂也未必能够得来。
他如今虽是玄光境界,但再想往下走却是难之又难,只凝丹所需的外药就足以将他拦死在大道在外了。
可眼下这李元霸看样子还需借重于自己,如若自己好生配合,说不定还能从中捞些好处。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这事并非是一件坏事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待陆天应走后,张衍将岳氏姐妹用人袋收了,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适才这番话是故意漏了一些让公孙勉听到,那陆天应飞遁而去时的动静也未做掩饰,为的就是震慑对方,此刻见此人神色间果然有了些微妙变化,心中一笑,知道自己这番动作没有白费。
他重新入坐之后,命童儿将茶水奉上。陆天应已是彻底收起了适才大派弟子的矜持,主动示好道:“李道兄,那宝会执事中有位师兄中与我交好,后日正巧轮到他当值,不若我等后日前去,此事也可办得稳妥一些。”
张衍不接他的话,只是笑了笑,道:“公孙道兄可是看上了我观中那株龙炎香舌草?”
公孙勉脸上有些尴尬,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张衍却一挥手,十分豪气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区区一株灵草,道兄喜欢,便拿去好了。”
公孙勉听了此言,脸上顿时露出愕然之色,脱口道:“道兄此非戏言?”
他见张衍皱起了眉头,似乎脸上不悦,连忙改口道:“是小道失言了,道兄如此人物,又怎么会唬弄于我?”
他面上未见如何,心中已是狂喜不已。
张衍眼睛微眯,他先是用恫吓胁迫的手段逼得公孙勉低头,随后隐隐展现出背后所隐藏实力,最后再示之以好。这连番手段下来,公孙勉已不复先前那种敌视态度,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心态的转变。
张衍原先并未想这件事能如此顺利,若是此人不成,不外乎再找去找一个太昊派弟子,不过眼下看来,此人能屈能伸,倒是暂时没这个必要了。
他哈哈一笑,道:“那道友这两日便在我这宝丰观中住下,后日我便随你同去。”
公孙忙不迭的应承下来,他很知机,绝口不提岳氏姐弟之事。反而有这两人在对方手中,双方才都可放心。
张衍回到自己厢房中,将陆天应的徒弟都唤来交待了一番,言及去外访道,快则三年五载,迟则十数年便会回转,叫他们各人一切依旧,无需慌张。
陆天应原本就不怎么管事,而张衍这些天又他在一处,因为也有什么人怀疑,而且刚才那一阵金光闪动也不是无人察觉,都是暗想莫非观主得了什么仙缘了。
此时处理妥当后,张衍又闭目凝思了一会儿,想起张盘已经几日未曾有消息过来,便取了一道符箓出来,运使灵机写上几字,手指一弹,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