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了一地,停在枝头上的也是花瓣零落,一副经了夜雨的模样。这种茶花有两米多高,听说是晚开的品种,所以能挨到四月,早开的品种早就在三月中就开败了。
万花争艳,蜂喧蝶舞,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鹅卵石小径蜿蜒着伸到“湘妃林”尽头,琼华脱了鞋袜,光脚踩在上面,凉凉的滑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小道的旁边冒出好多小野花,浓郁的宝石蓝色,细细小小的一小簇。再走一段路就有休息椅,琼华很喜欢坐在边上的休息椅上打发时光。白宇在的时候,总是两人在那里坐一会儿。那是白宇念高中的时候,高中部离小学部不远,他总是在午休的时候跑过来。后来他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少,因为他要帮父亲打理生意。她放了学就会去他的公司,有时自己去,有时他来接她。她就坐在他办公室,直到一起回家。
琼华蹲下身来,手指无意识地碰触着野花,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赤脚贴着地面久了,就有股子凉意窜上来,琼华打了个喷嚏,手忙脚乱地穿上鞋。竹林深处传来簌簌的响声,琼华抬眼四望,时低时浅细吟,好似女子的声音,仔细听似坡上亭子里传出来的。琼华本没有兴致一探究竟,毕竟约会的男女总是喜欢往这里钻,只是那声音听着古怪,像极力抑制,想发又发不出来。因为好奇,她悄悄走了上去。
走得近了,声音就清晰起来,还有粗粗的喘气声。她心里一紧,整颗心就莫名地扑通扑通跳起来。也是白宇在的时候保护得太好,她年少不经人事,没有细想就冒然想看个究竟,不想一探出头就看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琼华惊呆了,可是视线却没来由地粘在两人身上,收不回来。脚边咔嚓一声,琼华一吓,亭里的那男孩子一双锐眼从女孩的肩上扫过来,睛光四射。琼华的心脏一下到了嗓子眼。慌忙间,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落荒而逃。
陈淑君放下电话叹了一声,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右眼止不住地跳,以为白宇在那边出了什么事。在电话里问他,倒被他笑了一顿。说什么思想开放的老妈也信这套。她原是不信的,可是嫁给白家那么多年,白家人比较守旧,特别是琼华的七叔公很懂这个,总是说些奇事鬼怪,陈淑君就有些半信半疑了。两个孩子养那么大,按理说她可以不用瞎操心了,可是越大她心里的不安越盛。琼华下半年就是十八岁生日了,伶俐可爱,上次韩夫人见到直在她面前夸,当妈的哪会不高兴。只是女儿大了,渐渐会瞒心事,她心里在想什么陈淑君猜不透。
陈淑君又叹了口气,刚巧被从浴室出来的白东华听着。白东华奇怪道:“接儿子的电话也能把你接成这个样子?”
陈淑君是陈家独女,陈家当年是本市大商贾。陈淑君年少时就一直在国外,思想开放,虽不致离经叛道,却也惊世骇俗。陈淑君当时遇到白东华时,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陈淑君在白东华管辖的地带被歹徒劫持,陈家二老就找上了“三合会”的白东华,那时候一些商贾都会给黑道付保护费,以期在人生安全和经营生意上受到黑道的保护。白东华因为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深受侮辱的样子,带着些人,亲自就去解救去了。
最后查明是“三合会”的分支,楼震的手下干的。两方人马打得很凶,楼震还在当时挨了一枪。警方只要不危及到市民安全,当时也是坐山观虎斗,何况听说白东华这次是去解救市民的,所以并不来参与。事情就以“东白虎”的胜利收场。
陈淑君被救出来后,听说了这事,就想见一见这位“东白虎”,这一来二去,两人就互相钟情了。当时白东华的第一位夫人已经去世,白东华顺理成章地把陈淑君迎进了门。
陈家两老虽然不同意,但陈淑君非君不嫁,还发誓要剃度出家,把两老吓得不轻,最后只能同意了。白东华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