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純也低頭湊近中原中也:「拜託了中也,我真的有急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中原中也來不及為兩人差別頗巨的身高憤怒,就被耳邊溫熱的吐息搞得臉微微一紅,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臉上卻嫌棄道:「……我知道了別靠這麼近……記得一定要回來啊!」
「嗯。」
天海純也應了之後就很快擺脫了包圍圈離開了,剩下中原中也為他離開前,那簡短卻又有點讓人忍不住臉紅的那一聲「嗯」而耳朵發癢。
純也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隨便做什麼都很像在撩人啊!
正是青春熱血精力旺盛的中原中也很快就壓下了心中隱隱的躁動,並為小夥伴不分對象性別場合的撩人魅力感到心累。
回去以後,找純也互相不用異能多打幾次吧,不然回去睡覺都不安穩。中原中也一邊應付過於熱情的人們一邊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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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純也還記得降谷零這個和他過去有關的人,他的藍寶石後來有過幾次異狀,每當異狀發生時,他都會夢到和他那一片空白記憶有關的過往。
夢境不是很清晰,回想起來記憶也很模糊,但天海純也還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及得知他們二人噩耗時那股仿佛天塌了一般的莫大悲痛。
所以儘管曾經天海純也想過要和過往一刀兩斷,可當降谷零重新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問降谷零,他的雙親如今葬在何處。
哪怕他們兩位已經不在,但依然是天海純也的生身父母,天海純也想要去見見他們,告訴他們自己現在過得很好。
天海純也不敢親自去查關於自己的過往,因為他一旦有這個意圖就會被森鷗外發現,從而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他是不敢想的。
隨著這兩年森氏會社在天海純也手中飛速發展,為了商務合作一年到頭他幾乎都在世界各地奔忙,森鷗外不論再忙每天也都會和他通話聯繫。視頻通話被他投資的公司做出來後,電話就變成了視頻,但凡他在視頻過程中有一絲異樣都會引來森鷗外的關心。
天海純也有時難免會為森鷗外無微不至的關心感到窒息,平時在外他除了忙碌工作連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身邊多個人都要跟森鷗外報備清楚,改個行程也要提前對森鷗外說明……
他就像一隻飛在天空的風箏,風箏線被森鷗外牢牢的握在手裡,能飛多高多遠都要經過森鷗外的同意,一旦有掙脫的風險森鷗外就會立刻收回線圈。
森鷗外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海純也好,天海純也信了,如今他只有森鷗外一個親人了,所以森鷗外的做法他都能忍受,凡是會刺激到森鷗外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天海純也不表露他對過去的探究,不代表他真的對過去毫無感覺,好不容易有機會出現在他面前,還不會引起森鷗外的矚目,他真的不願放棄。
天海純也順著降谷零帶人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他記得降谷零是個警察,今天會以服務生的形象出現在這裡,是警方的潛伏任務嗎?但他這幾天都在橫濱,沒聽說橫濱警方接到過什麼合作任務。
難道是降谷零不做警察辭職了?也有這個可能。
電梯在三樓停下,天海純也走出電梯,這一層是酒店為宴會安排的休息室。他走過拐角,剛好看到降谷零走進一個房間,伸手關上了門。
天海純也打算過去敲門,可迎面過來了個戴帽子的男人,跟沒看到他一樣直接朝他撞了過來!
諸伏景光原本打算裝作不小心撞到天海純也,攔住他,給降谷零解決淺間勝三郎的時間,結果卻沒想到天海純也躲開了,還順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沒讓他摔倒。
「謝謝,謝謝你,這位先生——」諸伏景光假裝心有餘悸的抬起頭,看清天海純也長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