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場聚會結束,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降谷零與松田陣平兩人都喝得伶仃大醉,倒下呼呼大睡了。
清醒的人只剩下諸伏景光與天海純也了。
諸伏景光用溫柔如水的藍眸看向天海純也:「我們都喝了酒,看來今天晚上你要留在這裡住一晚了,純也。」
「景光哥,我家不就在你對面嗎?」天海純也笑了笑,「零哥和我說他都布置好了,就等我拎包入住了。」
「是這樣嗎?哎呀,看來我也醉了,連這個都給忘了。」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裡帶上些許打趣之意,「那今晚就勞煩純也你帶零回你家睡吧,我可不想一個人照顧兩個醉鬼。」
「景光哥……」天海純也知道諸伏景光的好意,是想讓降谷零和他多待一會兒。
不過他扭頭看向桌上和地上的一片狼藉:「在去睡覺之前,我還是幫你把這些收拾一下吧。」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這兒的苦力可不是白來的。」諸伏景光架起睡得死沉的松田陣平,語有所指。
「而且這一天下來,你也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鑰匙在茶几底下的抽屜里。」
天海純也想了想就沒推拒諸伏景光的好意,拿了家門的鑰匙後就扶起降谷零,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在他手上輕若無物,他很輕鬆的就把降谷零扶出諸伏景光的家,帶進了自己的家。
從客房走出來打算幫忙的諸伏景光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笑了笑。
走進家門後,天海純也打開燈,屋子裡的擺設簡潔大方,細微之處又不失溫馨與巧思,處處都彰顯著布置之人的細心與關懷。
天海純也心中又是一動,知道這又是降谷零的手筆,也只有他才了解天海純也曾經喜歡什麼,那是受母親天海蓮華感染而對精巧手工藝品的喜愛……
無聲的嘆了口氣,天海純也將降谷零扶到衛生間,將熟睡中的他叫醒洗漱。
因為擔心醉酒的降谷零出意外,所以天海純也留在衛生間裡沒走。
嘩嘩的水流聲中,頭埋在洗臉池裡的降谷零忽然抬頭,頂著一臉的水漬出聲:「純也——」
「零哥,怎麼了?」天海純也連忙應了一聲。
降谷零一把抓住他,不甚清明的紫灰色雙眸緊緊盯著他,半晌,才鬆了口氣:「太好了,你還在。」
「不是夢,太好了,這不是夢……」
「……」天海純也一默,雙眼一酸,「零哥,你當然不是在做夢,你摸摸看,我是暖的,對不對?」
他主動握住降谷零的手,帶著對方的手去摸自己的臉,讓降谷零感覺到他真實存在的溫度。
降谷零張開手指,一點一點的摸過天海純也張開的臉,從光潔的額頭到眉峰雙眼,再從高挺的鼻樑滑到精緻的下巴,細緻的仿佛要將他的臉牢牢刻在心上。
天海純也的潔癖在此時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任由哥哥仔細探尋著他的眉目,將錯過的歲月一一細數。
半晌後,降谷零才放開手,笑了起來:「和我想像中一模一樣。」
他的笑容純澈而乾淨,開朗的毫無陰霾。
天海純也眼眶一熱,眼淚竟然奪眶而出。
「零哥!」
熏熏欲醉的降谷零接住了撲過來的天海純也,就像小時候照顧小純也那樣,揉了揉天海純也的腦袋,又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誰又欺負我們家純也啦?快告訴零哥,零哥去給純也報仇!」
「純也不哭啊,男兒有淚不輕彈,有什麼委屈我替你報,就不要流眼淚了好不好啊?」
「你要是還哭的話,哥哥我就陪你一起哭啦……」
第49章 「我很想你明明是件很重要的事!」
多年來的生物鐘將天海純也喚醒時,不過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