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倒是不常來,除了天海純也剛搬來的那天,他只在晚上來過兩次,不過他們倆個經常會用電話聯繫,時常會關心天海純也的生活狀況。
降谷零身份特殊,現在明面上用的身份安室透還是黑衣組織的人,而且不管他用哪個身份,一旦被發現在和警察接觸就會有風險,所以兄弟倆明面上保持著認識的陌生人的態度。
天海純也和諸伏景光一起吃完早飯後,諸伏景光忽然想起什麼:「純也,你今天不是休假嗎?想去哪裡玩?」
「我銷假了,景光哥。」天海純也將用過的餐具一一放進洗碗機。
「這樣啊,好吧。」
「難道景光哥今天想陪我出去玩?」天海純也扭頭看他。
眉眼溫和的黑髮青年溫柔的笑了笑:「今天上午剛好有時間,你沒空的話那就算了吧,以後再說。」
他說完,目光忽然一頓,盯住了天海純也的頭髮:「純也,你的頭髮……」
「頭髮怎麼了?」天海純也聞言抬頭,伸手捏起了耳畔的一縷頭髮。
只見那已經被剪到及耳處的頭髮突然開始瘋長,眨眼間就長到了及腰,而且光長長還不算完,烏黑的髮絲竟然從發梢末端開始褪色。
藥劑的黑色褪去後露出了如雪般潔白瑩潤的髮絲,而且這奇異的褪色現象在下半截就戛然而止。
天海純也皺眉離開廚房進入衛生間,鏡子中的他披散著一頭上半部分烏黑下半部分雪白的長髮,黑白兩色交界處是和諧的漸變,看上去不僅不違和怪異,甚至還與他極為優秀的相貌相輔相成,神秘而威嚴。
諸伏景光跟了過來,鏡子將他的擔憂顯露無疑:「純也……」
天海純也倒是很冷靜:「景光哥,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的話頭髮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諸伏景光很想這麼說,可看著天海純也鎮定的神情,他也只好壓下心中的擔憂。
「除了頭髮變長褪色了以外,其他都沒問題。」天海純也沒察覺自身有什麼異樣,就連頭髮發生變化時,他也沒感覺。
這種莫名的變化很奇怪,天海純也也沒察覺到有什麼危險,他尚且不知道引發他自身變化的原因是什麼,但目前更要緊的是,穩住諸伏景光,不讓他擔心。
想到這裡,天海純也轉過身,看著諸伏景光那雙與他相似的藍色眼眸:「景光哥,我真的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當然,除了這頭有些非主流的頭髮。」
天海純也開了個小玩笑,諸伏景光配合的被他逗笑,心裡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一會兒還要上班,景光哥,你不忙的話就幫我剪個頭髮怎麼樣?」天海純也見狀,就出聲轉移他的注意力。
天海純也的請求讓諸伏景光一愣,他有些窘迫:「剪頭髮?我沒給人剪過頭髮,萬一給你剪壞了怎麼辦?」
「我不怕剪壞,大不了再去找個理髮店收拾一下。」天海純也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景光哥,我總不能頂著這頭奇怪的頭髮出去見人吧?」
諸伏景光聞言不禁笑了,他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奇怪,純也不論什麼樣子都好看。」
「好看?是帥氣才對吧!」
「好好好,是我口誤,純也不管什麼樣子都很帥氣。」諸伏景光立刻改口,「我去拿剪刀。」
「嗯。」
諸伏景光離開後,天海純也的目光重新轉移到鏡子上,他凝眉盯著自己那頭怪異的頭髮,輕聲問亞瑟·潘德拉貢[alter]。
「亞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空無一人的身畔響起騎士王低沉溫和的聲音:「很抱歉,我不太清楚。」
「不過我沒察覺到奇異力量的痕跡,應該是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