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抬起鼻子在櫃檯外聞了一圈後,走進裡面,沒花多少時間就叼了一個沾滿血跡的御守出來。
黑犬將口中叼著的御守放到了地上,就走到了伏黑惠身邊。
「純也,你聞到的血腥氣,應該就是這個上面的沒錯了。」太宰治蹲下去仔細看了看,方才起身說道。
虎杖悠仁的神色有些凝重:「天海先生,這個御守是那位小姐的東西嗎?」
「不是。」天海純也搖了搖頭,「但應該是這家民宿老闆娘的東西。」
「不論是誰的東西,以這樣的出血量來看,都凶多吉少。」太宰治輕輕說道。
地上的這個御守就像是從血水裡拎出來的一樣,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唯有黑犬將它叼出來時一路滴灑出來的血跡看得分明,這也是隔著一段距離天海純也還能一直聞到血腥氣的原因。
天海純也眼眸暗了暗:「我們分頭行動吧,伏黑君虎杖君,勞煩你們兩位先去查探這家民宿里的咒靈,我和太宰找民宿的員工尋找老闆娘和泉野小姐。」
「好!」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兩人沒有異議,立刻動身離開了。
天海純也和太宰治則是前往這家民宿的廚房去尋找老闆,他既是老闆也是民宿的大廚,平時主要負責在廚房為客人準備飯菜,接待的工作主要是老闆娘和員工負責的。
渾身髒兮兮的太宰治跟在天海純也身邊,他看了天海純也一眼,發生了命案,天海純也下顎的線條也緊繃了起來,看起來很嚴肅。
太宰治偷偷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今晚難得和天海純也見面,一定要好好相處培養感情的,誰知道時運不濟……
唉……
「你在想什麼?」天海純也冷不丁的發問。
太宰治睜了睜眼睛:「沒有呀,我什麼都沒想。」
「是嗎?」天海純也沒看他,腳步匆匆,「你認為老闆娘還活著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
太宰治話音剛落,他們倆就走到了後廚,廚房門大開著,天海純也心中一跳,快步闖了進去。
廚房裡空蕩蕩的,爐灶上的火還開著,灶上的砂鍋氣孔里不斷冒著白氣,而案板上的菜只切到了一半,水池裡的水龍頭還在往外流水。
除了在大開的冰箱前面蹲著的粉衣少女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泉野小姐,其他人都不在嗎?」天海純也望著少女的背影,不疾不徐的出聲詢問道。
他的聲音很平穩,太宰治則很配合的站在走廊里沒露面。
蹲在冰箱前不知道在幹什麼的粉衣少女聽到天海純也的聲音後,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僵硬,就像是不會說話的人第一次磕磕絆絆的開口一樣:「不,在……」
「都,都,去玩了。」
「是嗎,真可惜,我突然想吃點夜宵。」
似乎是天海純也的話觸動了她,粉衣少女突然站了起來,動作很死板僵硬的轉過身。
她的臉還是泉野薔薇那張清秀的臉,只是沒什麼表情,蒼白的很。
她的身體腹部卻開了個大洞,血將粉色的布料染成了暗紅。
她的雙手卻捧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對著天海純也遞了過來:「夜宵……我有,給,給你吃!」
天海純也微微扭過了頭,太宰治朝他看了過來,看到了天海純也那雙天藍眼眸中的不忍與悲傷。
太宰治沒出聲詢問,只是安靜的等待著。
天海純也站在原地沒動,而廚房裡卻突然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太宰治有意緩解一下天海純也的難過:「純也,你對我還真是一點都不見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