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过,知道一定是您做的。」
金师傅哀叹一声:「你们俩的妈妈,都是我当年托人在青城山买墓地下的葬,所以你们可以一道去……」他突然情绪有些激动,「唉,我一把年纪了,再也不想给谁送葬了,经不起了!」
甘蓝上前扶了他的肩膀,另一手紧住他的手臂,感到师父已经需要人搀挽了。这一路她都回避着白芷的目光,觉得体内的疲累和无力在蚕食着自己——既然她们终归是属于某个他的,那她还是专心於孝顺好师父吧。
恢复营业的第一天,白芷来看店了。
除了地段的选择,对于餐饮行业来说,前後交接得当是促进经营的一把利剑,而很多人之所以采用家族管理模式,也就是源於这个道理。前台和後厨要是闹内讧,或是哪头疏於管理,都是灾难性的打击。因而白芷的到来,填补了金师傅心坎儿里的一个缺失。
白芷是个不太会摆架子和说漂亮话的人,所以当金师傅带她到後厨,并正式向大家介绍她为老板时,她的脸竟红了个透彻。
「各位,千万……千万别叫我老板,叫名字就好了。」
「哎,那咋行!」金师傅特意走到袁随面前,给了他後脑勺一拍,「你不晓得,像有些猴崽子,你竖根竿子,他顺着就爬上去了。」
袁随朝边上一跳,缩头缩脑地,更像猴精了,乞求说:
「师父你别每次都按着我不放啊!」
「你个死娃子给我小心点儿,那坛子里头是我的泡椒!」金师傅指着他脚边责怪道。
听前一句还以为师父是关心自己,後半句的转折却让袁随嘴角都快弯成安顺桥的桥拱了。
白芷只觉好笑,想起什麽,又说:「哪有,上次电视台的节目我看了,还要谢谢袁师傅帮我们做的一手好招待呢。」
袁随向金师傅自傲地「哼」了一声,臀上自然是挨了踢。
这时间不见甘蓝,白芷只是纳闷,听到後院隐约有动静,寻声看了,原来是采买的师傅正在卸货,分管择洗菜的工人们也在帮忙。正要收回目光时,她看见要找之人的身影竟竟就在其中——此刻甘蓝从面包车内拉出一编织袋蔬菜扛在肩上,在旁人的一句「小心碰脑袋」声中弓着身子进了储物间。
白芷正疑惑着,不明白甘蓝为何去干不在分内的重活,挎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是电影《Ratatouille(料理鼠王)》里的插曲Le festin,这时在厨房听来倒很衬景。
在院子的僻静处接了,是庄良让她晚上一道去参加公司的年底餐会:
「这次美国总部那边有人要来,你能不能穿我妈送你那件蓝色礼服?我觉得你穿那件特好看,特长面子,还有我上次送你那对耳环……」
白芷笑叹一声:「那你总要容我些时间回去换吧?」
「洠�栴},那七點見!」
庄良口气中透着迫不及待,彷佛终於得来了向世人炫耀自己私藏珍玩的机会,让白芷不忍心拒绝。
挂断电话後,她向那边仍在忙碌的人群看去——甘蓝正戴着胶皮手套拆开一捆莴笋,她历来带有朝气的面庞上凝固了几分忧愁,似乎锁闭在某种情绪之中,使人难以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宴会上,庄良可谓是满面春风,领着白芷巡游似的拜访了各地各部门的各代理,最后又朝见一般地踱到了老美总监George面前。
George饶有兴致地听完了庄良的介绍,过来礼节性地和白芷握了手,上下打量一番,真诚地说:
「Oh my;you look gorgeous!」转而又对庄良笑说,「 You’re a lucky guy; L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