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腥风血雨,死伤无数,使我不得不信。我也渐渐明白,烧了我杏林谷的恶行,八成也是这该死的‘天道盟’所为。”
“我在江湖上打听了多日,一直茫无头绪。忽然有一天,我在泗县一座茶馆喝茶之时,无意中听说淮北朱家堡出了事,便急匆匆赶过去。我记得那天是腊月廿五,我在朱家堡外竟无意中撞见了几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便暗中跟踪,偷听他们说话。一听之下,他们果真是天道盟的喽罗!”
“后来我才打听清楚,朱家堡主乃快刀门的门人,当时已被尽遭屠戮。那几名黑衣人便是 ;‘天道使者’的手下,暗中察看是否留有漏网之鱼的。”
“其时天色向晚,我大喝一声,从山道上纵身窜出,一出手便料理了三人。欲待逼问最后之人时,突然间从对面大树后射出一块飞石,正中那人后脑,将他打得脑浆迸裂而死!”
“我好不容易才有些端倪,焉能就此罢休?于是提气追到树后,却见一个黑衣人沿着山道已奔出十余丈外。此人的轻功着实高明,我一股劲儿的追到淮北东南二十里烈山上一处山洞前,才追上了他。”
秦川曾在杏林谷见识过胡一图的绝顶轻功。听他言语间对黑衣人推崇备至,甚感意外,心中琢磨:“我曾听沐前辈说过,他手下有‘天道四使’,不必亲自动手。泰山派的谷虚道长自是其中之一,却不知胡神医遇到的,究竟是谷虚,还是另外三人?”
只听胡一图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来惭愧,胡某枉称‘医中之魔’。饶有智谋,终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儿啦!”
秦川忖道:“听他这话,定是在烈山受的伤。”果听胡一图道:“那黑衣人突然钻进了一个山洞之内,我便挥动‘紫金降魔杵’,强行闯入。黑衣人霍地转身拔剑,不容我说话,当胸一剑刺来。我便用紫金杵跟他在洞内恶斗了十几回合。黑衣人的剑法辛辣诡谲,剑剑不离我胸口要害,极难应付。但不知怎的。我忽然感觉到,此人身形酷似一人,所使剑法虽精妙诡异,却不像他本来的路数。秦川。你猜这是为什么?”
秦川眼珠一转,道:“难道这人与神医前辈是素识,生怕你认出他身份来?”
胡一图点头赞道:“果然孺子可教,难怪百里艺会传帮主之位于你!我一门心思。只想尽快击败黑衣人,瞧瞧他长的怎生模样,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斗之间。忽听洞外一人大笑道:‘胡兄,杏林谷匆匆一会,别来无恙?’我一听是沐长风的声音,心头一凛,随即想起近日的江湖传闻。暗想若然传闻属实,沐长风必跟这黑衣人是同伙,倘若这二人联手,我必死无疑!”
秦川听到沐长风出现,登时想起百戏翁、东方权等人遇袭之事,惊道:“前辈可要当心暗算!”
胡一图双眉一轩,续道:“那黑衣人听到沐长风声音,一口气连刺了七剑,逼开我的金杵,涌身出洞。我跟着跃出,只见沐长风一袭黑衫,背负着双手,笑吟吟的瞧着我。”
“那黑衣人向沐长风拱了拱手,一溜烟的飞奔而去。”
“我正欲纵身去追,忽听呼的一声,沐长风挥掌向我右肩按落。我急忙反手运掌相格,沐长风并不抢攻,只是缠住了我,待得那黑衣人消失在山林之内,突然撤掌跃开,道:‘胡兄,你我素有交情,何必生死相搏?在下有一言奉告,不知胡兄可愿听否?’”
“我冷笑道:‘你烧我杏林草堂、杀我药僮,还谈什么交情,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沐长风突然一揖到地,说道:‘下属们办事不力,多多得罪!胡兄开出价钱来,所有损失,立时双倍奉上。胡兄若有意在中原结庐,一应花用开销,所需银两,皆由在下支付。’”
“我怔了怔,道:‘你搞这么多花样,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说!’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