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了你啦。”易婉玉格的一笑,不复多言。
更行数里,人迹几绝,须臾转入一个极幽僻的山谷内,但见白雪笼罩下,斜坡间的杏子林中露出一角黄墙。沐长风一马当先,来到林内的柴门外,朗声道:“胡神医在家么,在下沐长风有事求见!”
众人陆续来到院外,见那院落依山而建,竹篱笆的围墙,院内散落着几栋青砖黄墙的大屋,多半也是各依山势而建。屋舍间的园圃内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卉,严冬之际,竟然仍有几株或红或黄的开得正妍,幽谷苦寒之所,却有淡淡花香袭人,众人一路奔波,至此方觉精神一震,纷纷下了车马。
应门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僮儿,向沐长风见礼道:“这位大爷,驾临杏林草堂,有何贵干?”沐长风微笑道:“小兄弟,敝人姓沐,有急事须求见尊师胡神医,还请行个方便!”那僮儿摇头道:“沐大爷来得真是不巧,家师外出多日未归,请各位先回吧!”
沐长风微微一笑,道:“我听你这后一栋房中似乎有人,是否尊师已然回来了?”
那僮儿愀然变色,道:“沐大爷好耳力,现下家中只有小人师兄弟两名药僮,大爷所说后面房中之人,乃是三日前来寻家师的道长,只因他说见不着家师绝不离去,小人等撵他不走,只好由得他暂居此间了。”
沐长风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等也只有效法那位道长,做个撵不走的恶客了!”
那僮儿脸色更加难看,喃喃道:“一个牛鼻子带着两个死人已是晦气,这回又来了这么多人,这可……怎生是好?”
唐剑在一旁接口道:“喂,你这药僮好生无礼,我等顶风冒雪,赶了这半天路,好不容易才到你这里,你便应代你师父接待客人,何以口中絮絮叨叨个没玩?还不带路!”
那僮儿神色慌张,微一犹疑,说道:“各位请到客厅奉茶!”当先而行,欲延客入内。
众人正要入内,忽听得身后一声马嘶,一道黑影随即冲到大门外,戟指向唐剑喝道:“坏小子,好生无耻!你的青骢马也算是千里神驹,何以你比斗脚程不胜,却用唐门暗器‘铁蒺藜’意图伤我!”
唐剑神情微变,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我已承认比你不过,你还想怎样?”
众人此时已看清来人便是那骑黑马的矮胖汉子,此刻他已下了马,却是身高仅逾马背。只见他向唐剑冷笑一声,摊开右掌,亮出一个小小的铁蒺藜,道:“你我适才赛马,说好先到那株大松树者为胜。你这小子路上滑了一跤,我好心下马扶持,你却突施暗青子偷袭,意欲伤我性命。你这小子见荒山野岭无人,竟起如此歹毒心肠,当真人面兽心!”
众人见他说得声色俱厉,双目圆睁,而唐剑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含羞带愧,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多半此事非虚,不由得尽皆动容。
那汉子将铁蒺藜随手抛在地上,向余飞眸子一翻,冷冷的道:“我跟这姓唐的小子的先人有故,可暂时放他一马,倒是你这臭小子适才怎生对我来着?你有甚么能耐,尽可跟老子比拼便是。嘿嘿,若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专门哄骗未见过世面女孩子的绣花枕头小白脸,就快跟老子乖乖磕三个响头,说不定老子一高兴,便不再追究!”
余飞俊脸一红,强自镇定,目光在沐青兰俏脸上一扫,略一凝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