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秦江神色一黯,道:“这两年来,爹他老人家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前几日我收到消息,爹的记性也大不及从前,家中之事,皆由大哥定夺。川弟,以爹在武林中的地位,这些俱是江湖机密,你万万不可说与旁人知道!”
秦川惊道:“为甚么,爹爹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会如此?”
秦江道:“你离家八年,爹爹老了,况且爹爹所练的外门功夫虽然了得,于内外相济之时,不慎走火入魔,伤得着实不轻。现下他老人家唯一的遗憾,便是晚年独创的‘云龙九式’至今未遇到得意传人。其他的事,他老人家都已经顾不上了……”
秦川自责道:“我真不孝,爹爹病重,我竟连一日之孝都未尽过!”秦江道:“川弟且莫作如是想,爹的病情之所以一直未告诉你,便是怕影响你习武之心!这是爹爹特别交待的,他还特别让大哥给你师父带信,让你好生习武,师满之后,到明年回去帮他过大寿!”
秦川记起蓑衣人确曾说过祝寿之事,体味到父亲如此用心,不禁热泪盈眶,轻轻饮泣。
秦江道:“川弟,你现下已经长大,是个男子汉了,且莫轻易流泪才是。对了,适才那个发射银针偷袭咱们之人,说起来应是武林中的朋友,只是想不到他轻功这么好,真想见识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川闻言收泪道:“三哥为何说他是友非敌呢?”
秦江瞧了他一眼,道:“那人共发射三枚梅花针,射向你我的皆非要害,而且只是意在提醒;射向那袁芳的,却是迅捷狠准,令她不得不奋力一博,现出原形。亦即那人的目的,是让你我看清那袁芳的真面目,并非寻常女子!”
秦川恍然大悟,搔着头皮道:“三哥,看来我的江湖阅历实在还要再向你们多多学习才是!”
十九、险途三劫(二)
十九十九、险途三劫(二)
兄弟二人刚到洛阳西门,便有几名大汉拍马迎上,向秦江抱拳行礼,叫道:“总镖头!”秦江点了点头,道:“各位镖头,下令兄弟们全部回镖局吧,我四弟暂时不用找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道:“这却是为何,难道四少爷已经寻到了?”秦江道:“我得了个消息,四弟已回了徐州,不到洛阳了。让各位兄弟连日辛苦,真是过意不去。方镖头,偏劳你一下,告诉厨房,今晚我要设宴请大伙儿喝酒,咱们不醉无归!”
那方镖头大喜,笑道:“好啊,我老方最爱传这样的命令!”拍马先去了。
秦江向众镖头介绍秦川时,只说他是徐州来传信的健仆。众人见秦川红脸长须,弯腰曲背,老态龙钟,压根便没料到他竟是总镖头的弟弟!
那中原镖局雄踞洛阳城东一条主街处,处于邙山洛水之间,单单望那门面,便足见气派堂皇。看门大汉远远望见秦江等人,忙即匆匆过来接了马匹。
秦川心道:“自幼时便觉三哥沉稳大气,能成大事,如今他年纪轻轻便做了天下第一大镖局的总镖头,现下瞧这些镖头们的神情,竟都对他颇为敬重。看样子三哥干的着实不错!”
来到内堂,秦川便将下山后遇到沐长风、周府灭门血案、百里艺遇袭直至沐长风翻脸等经过告诉了秦江。至于替百戏翁送信、与易、沐二女结识之事,却是语焉不详,略略提及。
秦江听他说到沐长风及“天道盟”之事后,神色凝重,说道:“川弟,你说回来路上没有受阻,但以沐长风之能,你焉能轻易逃出他手掌心?”
秦川一呆,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化了妆之故?”秦江摇了摇头,道:“沐贼怕你泄露他的秘密,定会倾全力截杀,自不会轻易放过你!依我猜测,多半途中有人暗中帮你,要么打退了沐贼的追兵,要么转移了沐贼的目标!否则你绝不可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