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昭点头说:“正是,我现在可以向侯爷说一说。”
他拿出一张纸,说道:“沈督事将军兵分为守城一部,机动一部,城建一部,以及其他勤务一部……”
镇北侯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有对我说过?”
季文昭忙说:“侯爷稍安勿躁,这些编制与原来的编制并不抵触,沈督事与侯爷梳理军兵时,已经心有此意,所以,各部下有队伍的番号,可直接划归部属之中,起了这些名字,本是为了侯爷调遣兵将时,心中有数。”
镇北侯仔细想了想沈坚的划分,问道:“那机动之兵是不是就是攻击之军?”
季文昭点头说:“正是,这样划分,就是把攻守之兵分开了,将精兵集中在了机动兵下,以利打击敌人。”
镇北侯问道:“机动之兵有多少?”
季文昭说:“有沈将军麾下两万护卫和一万兵士。”
镇北侯握拳,他现在明白这两个儿子暗地里有勾结,把他绕了过去。军队编制这么重大的事,竟然瞒住了他!沈毅的护卫不是几千,竟然是两万!而且他知道沈毅一直深入军队基层,了解部队的成员,想也不用想,他这两万人肯定是军中最好的兵士!难怪沈坚跑去守关隘,大概是不敢面对他!可一想到沈坚受了伤,在那里面对十几万北戎之兵,极可能回不来了,镇北侯立刻心软,只能恨恨地咬牙嘿了一声!
季文昭从怀里取出几张纸,上面清楚地写了各部的领兵将领的姓名,旗下的兵士数目,每一部下,还细分了小项目,比如机动兵里,有骑兵,步兵弓弩手。守城兵士里,也有弓弩兵,投弹兵,搏击兵等。勤杂兵种里,有医护,炊事等……在领兵人物下面,还有一些关于这些人行动能力人格特点的注释,是沈坚的笔迹。
镇北侯读了,胸中发闷,又痛又苦。他不得不承认,这么一分开,就把军队的实力明确地分了层次,日后调兵遣将时,就能相互搭配,心里有数了。
季文昭见镇北侯看完了,说道:“侯爷,要谨慎保存这些。”
镇北侯小心地将那几张纸折了,放在了怀里,对季文昭说:“走,我与你去看看城防。”
他们走出中军大院时,发现周围已经是人来人往了。有人大声指挥着:“快,到我们说的那几个地点设帐,挂起医护的旗子……”
见镇北侯看那个年轻人,季文昭忙说:“那人是段郎中的弟子,段郎中是有名的神医,他……”
镇北侯接口道:“主领医护兵。”
季文昭点头,又说道:“他与沈督事一起走的,有他在,沈督事不会有事的。”他虽然是为了京城那边要做戏,可是对伤了镇北侯的心很抱歉。
又有人匆匆跑过来,对季文昭说:“季军师,各处报上来十几名可疑的人,有的没有身份牌子,是作为难民进来的,说了乡里,严二官人一听名字,就问他们是不是认识某某,他们要么说错,要么不认识,现在都扣下了。还有的无故出城,被人拦下后搜出了城防图,这些人都关在一处了。”
季文昭点头说:“好好看守,放一个我们自己的人进去,听听他们说什么。”那个人应了。
镇北侯问道:“这位严二官人是谁?”
季文昭眨了下眼,不想事事都蒙蔽这位现在心情不好的父亲,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来,却是侯爷您的亲家。他是严军师的父亲,追着严军师来了这里,说是因私而来,不好打搅,就一直没来拜见。”
镇北侯惊讶:“我怎么不知道?!亲家来了我怎能不见?沈督事成亲我不在京城,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季文昭忙说:“现在忙乱,等战后再见不迟。”他可不想见您!他的女儿现在女扮男装在您的手底下,万一暴露了,这是多丢脸的事,您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