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籁抚额,“曲凌风,上一辈的事情不是任何人的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你不能因为这个怨恨我母亲或者是报复我和我妹妹。”
“如果你要把它定义为我的报复,那么就随你吧,总之我要你。我就在你楼下,你下来,或者我上去,任你选。”
“不,我两者都不选。”
“你以为这次还由得你吗?我现在上去,你看是你主动给我开门,还是我自己砸开。”
“曲凌风,我会报警,我说真的。”
“我不在乎,或者你宁愿我现在给天娇订电话。虽然她们寝室一定关门了,不过我想她不会介意为我爬窗户。”
“你卑鄙。”
“这个词你已经用过了。五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曲……”电话的嘲响声截断了天籁的话音,她用力挂上电话,十指困扰地插进头发。
怎么办?怎么办?曲凌风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她既不能让他深更半夜上来砸她的门,又不能让他去打扰天娇,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屈服。但是她不甘心,无论为了何种理由,她都没有义务成为他的玩物。她只有五分钟,时间已经在大脑停摆的过程中溜掉了两分钟。她抓起钥匙冲出大门。
曲凌风已经走出车外,往警卫室的方向前进,然后他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匆匆而来。她走到雕花大门前面,隔着门朝他道:“我下来了,你想怎么样?”
“出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我没有钥匙。警卫应该已经睡了。”
曲凌风摇头,“我不喜欢说谎的女人。你自己出来,或者你去叫警卫开门,或者我跳进去,我相信自己的身手,这扇大门还难不倒我。”
“有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
“你还没有睡,我也没有,而且今晚,我想跟你一起。”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暖昧或淫亵,却充满浓浓的挑逗。
“你——”天籁觉得受到侮辱。
“佟小姐,有事吗?”巡夜的警卫朝他们走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了然地笑道:“哦,男朋友不舍得走吗?那就请他上去坐啊!”
“不是。”两人同时回答,天籁疑惑地看向曲凌风,却听他继续道:“我自己相思难耐,忍不住半夜跑来找她,她却忘了带钥匙,害我想拥抱她一下也不行。”
“曲凌风。”天籁大叫。
“看。”他朝警卫无奈地一笑,“她总是这么害羞,追她可真辛苦,白天的时候不让亲不让抱。好不容易没有人了,她又不开门。”
“别听他胡说,”天籁急了,“老李,他不是我男朋友,是个无赖,白天纠缠不清,晚上还来捣乱,我是不想惊扰到其他住户才勉强下来见他的。”她转向曲凌风,“你听清楚了,无论你怎样威胁我,我都不会让你得逞,你死心吧。”
她扭转头,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将曲凌风抛给冷下笑脸的警卫。
“对不起,先生,我想,你应该回家去了,不然,我就要行使我的权利。”
很好!曲凌风转回车里的时候在心中替佟天籁鼓掌,这是他第二次心甘情愿地为她鼓掌。不是没有女人拒绝过他。不过都没有她做得绝,做得狠,如果他不走,相信那个警卫就要伸出电棍了。很好!这么有趣的女人他怎么会轻易放手呢?单纯的掠夺已经变成了挑战,单纯的霸占已经变成了追逐,一只不会反抗的猎物是引不起猎人的狩猎兴趣的,而这一只,绝对是所有猎人梦寐以求的狩猎对象。如果他得不到她。他就不配叫曲凌风。
如果天籁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屈服,那天晚上她就不会反抗;如果她知道她的反抗唤起了他的不服输,她宁愿她第一次就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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