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在旁边等待着。
拉斐尔露出了厌烦的表情:“这座城馆没有身体干燥机吗?”
“我们主君认为那是野蛮的机器。”那名年长的家臣在回答之后,便将浴巾包在拉斐尔那还在滴水的暗蓝色头发上。
谢尔奈则将吸掉水分的浴袍换掉,并另外拿了一件新的过来。
真的被人服侍到这种程度以后才发现——原来这种感觉还挺舒服的。
杰特——拉斐尔突然想到——也是被如此优厚的服侍着吗?该不会也都是女性的家臣去服侍他的吧?——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就非常得不愉快。
当身体与头发都被擦干以后,拉斐尔又要面对另外一样新的考验。
“我的军服怎么了?”拉斐尔看到眼前那些准备替换的衣服后,眉头不禁紧紧地皱在一起。内衣裤是不太好批评,但问题就是那件穿在外面的衣服了。那是一件染成鲜亮的黄色,并随处可见红玉、金刚石或猫眼石等宝石镶在上面的长衣,而穿在长衣底下的衬衣则是淡绿色的,是一套相当有品味的昂贵服装,穿着它即使在宫中走动也不会失礼。
“正在洗濯中。”男爵的家臣回答。
“你们该不会是用手洗衣服的吧?”拉斐尔讽刺道。在她泡在浴池的这一段时间,衣服应该早就已经洗好——才对。
“那是因为主君特别交代下来,说晚餐时穿着军服杀伐之气太重。”
“杀伐之气……”
对军服有杀伐之气的评价是没什么关系,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观。
但是竟然会有人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他人身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拉斐尔并不想成为男爵随意操纵的人偶。
“我要穿着军服。”拉斐尔作了简单的声明。“如果你说还要再洗一阵子的话,我会在这里等到它洗好。”
“但是……”年纪较大的那名家臣的脸孔已经开始抽搐起来,看来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公主殿下,请拜托……”谢尔奈伏在地上,额头叩地恳求着。
拉斐尔不禁感到悲哀起来,原来在这宇宙中也会有这么傻的人。
“那么,”拉斐尔妥协了。“我要在长衣里面穿着军服,这样总行吧?”
那两名家臣面面相觑着。
“这可是我们主君吩咐下来的……”
“可是,如果我们违抗公主殿下的意思……”
虽然说的很小声,但还是流进了拉斐尔的耳朵里。
这不是什么值得拿来小题大作的事情吧?
拉斐尔以略带兴趣的眼神看着男爵的家臣们,不过她也忘了其实自己也是很坚持一定要穿上军服的。
当自己从正与敌人进行战斗的巡察舰“哥斯罗斯号”离开以后,现在竟然会在这里讨论出席晚餐时该穿什么衣服。一想到这种事情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就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拉斐尔开始想着有关“哥斯罗斯号”的事。
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胜负也应该已经分晓。如果“哥斯罗斯号”是健在的话就好了。
“我们明白了,殿下。”看样子她们终于讨论出一个结果了。那名年纪较大的家臣开口说:“现在马上就把军服呈上来给您。”
果然已经洗好了。
年纪较大的家臣把军服拿了过来。
“在还没感冒以前,请您赶快穿上吧。”不知是不是真的这么想,但家臣已经捧着内衣裤到拉斐尔的面前了。
当然这些女性家臣是不允许拉斐尔自己穿衣的,于是拉斐尔只好像棵大树一样地站着让她们替自己穿衣服。
“技巧很好嘛。”拉斐尔注意到。
“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年纪较大的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