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育德和阿莲是皇家至亲的份上,饶恕他们吧。”
“你可知道,这样一来,阿庄与你都脱不了干系。”
“太后又忘了,阿庄本就不是李家的孩子,自然不能按照规矩治罪,玉带犯下的错误不想连累他们,还望您细查。”玉带夫人是要豁出去让阿庄明白自己是真心让他幸福的。
太后缓缓走下台阶将她扶起,“哀家,不会怪罪你的,帝联给我哀家很多的快乐,何况人已经死了,哀家不会再去追究。”
“可是我希望,阿庄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阿庄的心里只有帝联,可是身份悬殊,他们无缘,而阿莲一直喜欢阿庄,我又私下做主让帝联替代了阿莲的身份,心里总是觉得欠孩子的。所以,不得已求您赐婚,眼下,帝联死了,让我这心里疼呀,我不想再让其他的孩子受到半点的委屈,我决定向您请罪,就是希望阿莲能重新拿回公主的身份,阿庄能找到心仪的女孩子,我也就可以闭上眼睛了。”
“你都为别人考虑了,那你自己呢?”
“我并不重要的,谢谢太后娘娘成全,玉带还有最后一桩心事。”太后微微一笑,这是自帝联死后,难得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说来听听,哀家或许能帮你的。”
玉带夫人从袖筒里拿出一枚玉佩,放到太后面前的桌案上,“这是帝联公主亲身父母给她留下的唯一念想,我斗胆恳请太后,如果您得了空,麻烦您帮助帝联完成死前的心愿,寻找她的亲人。”
太后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手也是颤颤巍巍,她将双手相互重叠放在腿上,努力压制内心刚刚平息的伤心,“你回去吧,我会考虑的,在我没有想好之前,你不要告诉别人今天我们的对话。”
玉带夫人心里揣摩着,今日进宫,八成是回不去的,可是太后的却很友善,这样的转变让她已死莫不过弯来,心里打鼓,莫不是有什么陷阱吧,可看太后的样子,也不像能让自己有多难受的,倒显得帝联之死,她才是最痛心的人。
太后将这枚玉佩放在自己的心口,泪水从两侧的脸颊滑落下来,国嬷嬷迈着小碎步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慌忙冲衣柜中取出另一枚玉佩,“太后,难道?天哪,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她瘫坐在地上,心里的痛楚不比太后少几分,多年的等待,终究是化作一团雾气,就是不知道这团雾气要在太后的心里盘踞多久,恐怕是今生无法抹去的了。
“快点,你快点,看今天放纸鸢多好呀,风向也好,你再跑快点吗?”
“难道公主唤我来,就是为了陪您放纸鸢的。”锁里跑了几步停下来,刚刚升到空中的纸鸢也随风飘落下来。
延陵板起小脸,“你干嘛呀,放纸鸢不可以吗?本宫觉得不错。”
锁里丢下手里的陀螺,转身就走,延陵不依不饶追上去,“让你陪我放纸鸢,是太后的口谕,难不成严府上下功高盖主,居然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锁里凝眉怒视,“请公主注意自己的仪态,虽位居皇家,也不能随意编排他人,我们严家几代忠良,我的父亲更是以国家为己任,兢兢业业,克己奉公,至于锁里,不愿以身份尊卑压制,而受制于人,还望公主见谅。”
延陵委婉一笑,“锁里哥哥,延陵唐突了,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是你所心仪的。”
“在我的心里除了阳平公主,再容不下别人了。”锁里执着的眼神让延陵有些恍惚的幻想,如果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锁里气冲冲的回到府上,“老爷在偏厅等你,让您回来马上就去。”管家好心的提醒,顺手接过他手里的马鞭。
“老爷入宫回来了?”
“哎,怕是遇上不高兴的事了,我看老爷脸色不大好。”
锁里急步跨进院子,“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