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物品,犹豫了一下还是拿来把自己包上。坦克在跟着6号车的车辙开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前面的雪地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左丘白明白多半是糟了爬出舱,跨坐在炮塔上。卡尔默默地伸手扶着长官。
果然是6号车,发动机安静无声,车上七倒八歪地靠着一些戴钢盔的人。两辆车再接近一点,左丘白已经可以看到,半履带装甲车上的乘客们身上满是暗黑sè的血迹。车前还有另外几条凌luàn的履带车辙,那些车辙很宽大,一看就是苏联坦克的。
坦克在6号车旁边停下,搭乘坦克的步兵纷纷跳下,沉默地过去检查6号车的乘客,左丘白最后一个跳下坦克,慢慢地走到车前。
卡尔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少校,没有玛莎。”
左丘白仔细地看,果然车上的乘客是一共三名德军(两个话务员和一个司机),全部被luàn枪打死,车厢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凝成胶状,浸没了德军制式长靴的鞋底。
里面没有玛莎。
左丘白忍不住想长出口气,但是想起自己面前是三具“战友”的尸体,又忍住了。左丘白跟着意识到,刚才卡尔的语气里有玄机,他看看卡尔yù言又止、满脸不忍的表情,终于明白了卡尔想说不敢说的话:对于玛莎来说,被一枪爆头与被拉进苏军大本营相比,前者要幸福得多。
卡尔说:“少校,咱们再追!就算追到卡拉奇,也……”他想吹嘘一下,但一想到要靠一辆坦克杀进苏联大军,忍不住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左丘白同样有些心寒,他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会需要一骑当千,而没有携带高达或者变形金刚之类的未来武器,光靠自己的ròu身和这么一小队德国兵,妄想杀进可能有两个苏联坦克军正在会师的卡拉奇,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左丘白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我们去卡拉奇,不过不能这么去!”他在坦克的行李箱里东翻西翻,果然翻到了一桶油漆,可惜是白sè的。
一个士兵问:“少校,您是想冒充苏联人的坦克么?”
“是,刚才他们能开着IV型坦克偷袭卡拉奇,就证明他们手头有不少我军的坦克。”
几个士兵苦着脸互相看,一个胆子大些的嘟囔:“人家那几辆后面跟着T…34当然没问题,但是我们这么孤零零的一辆,就算你在炮塔上画上斯大林又有什么用?”
“哈,你提醒了我!”
左丘白指挥几个士兵,提着油漆,在炮塔周围忙乎开了,在两侧一边画上一个巨大的白sè红星,还用俄语写上“祖国万岁”,跟着在正面画上了一个巨大的斯大林头像。大炮就好像是斯大林同志向前伸出……指导人民前进的手臂。(有没有人想歪了的?想歪了的T**一百下。)
天气寒冷,画炮塔是苦差事,左丘白虽然懒惰,也只能亲自动手。
哈曼忽然兴奋地叫:“少校,他们跟来了。”
左丘白惊喜地爬上炮塔,果然看到后面的茫茫雪地中,一串装甲车辆正尾随自己而来。他戴上耳机呼叫其他人:“我是一号车,跟上来的报名!”
“2号车来了。”
“我是3号。”
“4号!”
“5号!”
“7号!”
……
“你们不愧是我的好同志!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左丘白哆哆嗦嗦地举着油漆桶,向他的德国兵们微笑。
会师,无论规模多小,都是令前线士兵们兴奋的。大家互相捶击掌一番,听到左丘白的想法,几个军官二话不说就指挥士兵们忙活起来。
德国人最大的特xìng是守规矩,尽管是跑路,所有的车辆都按照军事cào典带着全套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