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司马心底亦不希望与堂兄司马尚沙场相见既然明知无法说服堂兄背弃韩国,那么索性就遵照张启功的吩咐,叫蓟城撤掉其堂兄的军职。
平心而论,司马觉得韩国的胜算已经微乎其微了,自是不希望其堂兄司马尚冒着性命危险继续抵抗魏军。
反正在他看来,以他堂兄司马尚的能力,日后无论是在燕王赵疆、还是在魏王赵润麾下,皆足以成为一军统帅。
于是乎,上谷郡境内的韩军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即代郡守司马尚的弟弟、下曲阳守将司马,已然投降了魏国。
这也正是司马尚听到赵葱的话后,怅然叹息的原因。
一日之间,乐弈、司马尚两员上将被撤,这让诸路韩军的将领们面面相觑。
当日,乐弈与司马尚二人遵照蓟城的命令,结伴返回蓟城复命。
数日后,待等他们二人到了蓟城时,乐弈忽然听闻了他恩公庄公韩庚的死讯。
当时乐弈简直难以置信,凭他对庄公韩庚的了解,后者怎么可能投靠魏国?事实上不止是庄公韩庚,就连康公韩虎,也不曾在被侯韩武踢出庙堂时,借助魏国的力量重返庙堂。
韩氏王族子弟,怎么可能背弃国家,投靠魏国?
哦,还真有,比如那个元邑侯韩普。
但庄公韩庚并非元邑侯韩普,乐弈怎么也不相信后者会投靠魏国。
于是,乐弈与司马尚在城内打探了一番,随后他们才打听到一件非常蹊跷的事,即庄公韩庚在被侯韩武派人抓到廷狱监牢的当晚,就被害死于监牢之内。
以乐弈与司马尚的聪慧,立刻就猜到此事必定有蹊跷,毕竟庄公韩庚怎么说也是王族分支的君侯,侯韩武就算怀疑他私通魏国,也不至于将其严刑拷打至死,显然,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人搞鬼。
“必定是魏人的奸计。”
司马尚微微叹了口气。
对此他深有体会,这不,他被他堂弟司马牵连,被侯韩武一撸到底,军职兵权皆被解除。
乐弈默然不语,旋即对司马尚说道:“某准备去庄公府上,将庄公的尸骨与妻小带回北燕,就在此与司马将军告别吧。”
司马尚闻言一愣:“乐弈将军不去向侯复命么?”
只见乐弈漠然说道:“他既信不过乐某,纵使乐弈推心置腹,又有何益?反正能做的,乐某都已经做了,纵使……乐某问心无愧。”
说罢,他向司马尚拱了拱手,说道:“告辞。”
看着乐弈离去的背影,司马尚心中亦有诸般触动。
他能够理解侯韩武为何不信任他,为何叫颜聚、赵葱二将接管他麾下的军队,其中原因不单单是他堂弟司马已归降魏军的关系,还在于他的妻儿皆在下曲阳或许这令侯韩武感到了不安。
“呵。”
站在蓟城城内的街道上,司马尚似自嘲般摇了摇头。
虽然乐弈的话显得有些偏激,但司马尚却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是啊,既然侯韩武已信不过他们,那还有什么好再说的呢?
想到这里,司马尚亦放弃了向侯韩武复命的原本打算,摇摇头离开了蓟城。
当日,就当侯韩武在府内书房处理政务时,忽有士卒来报,言乐弈今日入得城内,带着庄公的尸骨并其妻妾家小,出城奔北燕而去,而司马尚,则在入城仅片刻后又离开了城池,不知所踪。
听到这个消息,侯韩武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笔。
良久,他长长吐了口气:“我知晓了。”
诚然,就连韩武本人也觉得撤换了乐弈与司马尚二将非常可惜,但为了排除一切隐患,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相信,有乐弈此前在上谷郡打下的基础,有司马尚此前麾下的两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