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来的,眼前两位虽说是她的兄长,但也是“敌人”,倘若什么都不做的话,她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因此,她前后两次“挟持”了平舆君熊琥与城君熊拓,目的就是希望这两位暂时别把她当妹妹看待。
不过事实证明,这招并不管用,无论是平舆君熊琥还是城君熊拓,都没有把她挟持的举动放在心上。
这不,明明是“被挟持的俘虏”,可城君熊拓竟还招呼着芈姜与他们一同饮酒用菜平舆君熊琥准备了一桌菜肴来接待熊拓。
“是自作主张的吧?”待等芈姜在桌旁落座之后,城君熊拓拿起一壶酒给三人都倒了一杯,笑着说道:“依姬润的性格,他是绝不会让你来求情的。”
说话间,他不时用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妹妹,似乎是想借此判断芈姜在大梁过得如何。
得出的结论让熊拓很满意:相比较几年前芈姜那略显蜡黄粗糙的面容,如今的芈姜,十足像是一位大贵族府上的贵妇人,至少气色比当年好了不少,由此可见,这位妹妹在大梁的肃王府也是养尊处优。
只见芈姜跪坐在熊拓面对,在思忖了一番后,恳求道:“熊拓公子,希望您能够撤兵,退出这场针对魏国的战争。”
“……”熊拓手中那已端到嘴边的酒盏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饮下。
待咽下嘴里的酒水后,他微微吐了口气,看着芈姜正色说道:“阿姜,我我不止一次提起过,你的父亲熊灏大人,虽然是我的叔父,但我一直以来都将熊灏大人视为亲生父亲一般,感情远胜曾经住在寿郢的那家伙……”
“咳咳。”平舆君熊琥在旁咳嗽两声,打断了熊拓的话,低声提醒道:“公子,慎言。”
也难怪,毕竟城君熊拓的话的确有些大逆不道的意味,竟将真正的亲生父亲、楚王熊胥称作那家伙,这要是被有心人捅到楚东,别说楚东的贵族会以此作为把柄攻击熊拓,相信就算是楚王熊胥心中多半也不会舒服。
不过熊拓却没有理睬熊琥,看着芈姜继续说道:“……因此你要相信,你姐妹俩在我心中,虽非亲妹虽胜过亲妹。”
“……”芈姜微微点了点头,毕竟她也明白城君熊拓对她们姐妹俩的宠溺,若非这位公子袒护包庇,可能她们姐妹俩在十几年就已经死在逃亡巴国的途中了。
“倘若是别的是,我一定会设法不令你失望,但这件事……”熊拓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摇头说道:“为兄不能应允。”
听闻此言,芈姜心中升起一股失望。
难道真的只能……
她抬眼看向面前两位兄长,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了几丝难过之色,让熊拓与熊拓不禁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熊拓,在他印象中,这个妹妹自从当初在逃亡时遭遇那次追杀后,就仿佛失去了喜怒哀乐,他至今仍然记得,仅三四岁的芈姜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芈芮,坐在破碎的马车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企图追杀他们姐妹的凶手与他熊拓派出的护卫拼死厮杀,纵使横尸百具、纵使鲜血溅到她幼嫩的脸庞上,亦面无表情,仿佛死人一般。
想到这里,熊拓暗叹一声,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因为他知道,芈姜之所以便变成这样,有八成是因为他的关系因为他当初受叔父汝南君熊灏的嘱托,待这位如同生父般的叔父自刎之后,忍着心中悲痛割下了这位叔父的首级,准备带往楚东,以此平息楚东与楚西的内战,却不曾想到,当他捧着熊灏的首级走出书房时,正巧被正在花园中玩耍的芈姜看到。
长长吐了口气,熊拓的语气变得更为温柔:“阿姜,你想帮助姬润的心思,为兄能够理解,事实上为兄也觉得,姬润那混蛋确实是一位不错的夫婿人选……但是,这一次愚兄帮不了你,愚兄只能向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