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禁发恼。到了最后,可能宁真仍认为她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没必要和他分享心中真正的想法。马廷亨轻咬牙根,问道:“跟我妈聊怎么灌醉我,把生米煮成熟饭,聊得很开心?”他们已经到了需要靠孩子才能维系关系的地步,所以聊这样的话题很开心,宁真是这么想的吗?
“……”
“所以自你拒绝我现在过去你家,是一种欲擒故纵?”语气有些轻浮,怒气在酝酿,马廷亨低低笑着。“真,说你想我,我就马上出现在你眼前。”那侧影垂下肩,沉默依然。
“你不说话,是不相信我说的马上?”宁真越淡然相对,他就越想将她激怒。“还是拉不下脸承认,以为能很洒脱的离开,其实根本放不下?没有我的夜里,还是会想起我的拥抱、我的声音、我的吻……只要你说想我,我就不计前嫌去见你,陪你整夜一一”
“马廷亨!”
“方宁真!”马廷亨也在同一时间低吼着。“我答应你搬出去,答应给你时间、给你空间,
可是没有答应你不见我、事事瞒着我!没有答应你自己一个人胡乱做决定,这一点,你最好记清一一”
电话被挂了,马廷亨瞪着窗台边那人影将手机摔到一边,他又按下通话键。
人影拾起手机,这一回,她直接关机。
……这女人,竟然因为吵架,打破了他们创业以来手机不关机,以防任何客户有紧急事件要处理的原则。
马廷亨气结,手中使力,几乎将手机壳捏裂了。他推开车门,才想下车找宁真理论,左腿忽地抽痛。
痛觉迅速在腿间蔓延开来,他只能紧紧抓住膝头,咬紧开关……试着深呼吸减缓痛觉,冬夜寒风从车门缝隙间袭来,他向后靠向椅背。
冷汗从额间冒出时,马廷亨眯细眼,吃力地望向对街二楼的窗台。
宁真已不在。
【第四章】
浅灰的笔挺西装是时尚剪裁,领口、袖口的缝线在外,上下扣子一颗木质一颗金属,里头纯白的村衫搭上糖果蓝的领带,压扁的英国国旗领带夹在两颗黄色村衫扣中间。马廷亨踏着悠闲轻快的脚步向柜台接待小姐打了声招呼,上楼时的步伐较平时慢上些许,转变不大,不会有人察觉。
单手收在口袋中,经过宁真办公室时探了探头,确认无人,他满脸春风地压下门把入了内,大刺刺地坐进办公椅中,转了半圈,以外头看不见的角度迅速翻阅几个资料夹。
没见到太多不可见人的秘密,他又将电脑荧幕稍稍转动方向,输入宁真惯用的密码,登入系统。点开几个资料档案,扫过内容,几处引起注意,他又回身抽了刚才看过的一本资料,两相比对,陷入思考。
手指还在键盘上,他低了低头,忽地瞥见桌脚边的竹编废纸回收桶内散了一张张…彩券?
错愕半晌,他弯身将彩券拾起。
在桌前排列整齐,一共三十张……嘴角略略抽动,这女人在包牌吗?
宁真没有偏财运,她自己知道的。出国参展去过几次赌场试手气,吃角子老虎机没拉中过一次,就连俄罗斯轮盘和买大小这一类几乎是一半一半机率的赌博,她都能次次选中不中的那一边。几乎成了同行友人下注的重要参考。
这样的她,怎么会一次买三十张彩券?
他弯身拾起,十分疑惑。
再细看,眼前排列整齐的彩券有个共同点,在右下角有个蓝笔画上的哭脸符号,想必她已对过奖,但没有一张中奖……最后一张彩券上的哭脸,眼睛部分打了个大叉叉,大颗泪水喷得很远。想象她当时的表情,马廷亨不自觉地失笑摇摇头,上搜寻网站查询中奖资料。
果然,全数杠龟。
将手中被揉过的彩券抚平,一张张叠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