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蕴藏着魔力的?这是狄宁经常想到的一个问题。可能是这些珠宝的闪光映射出了石头桌面的颜色,贾拉索的面孔变得灰暗如铁。
“对万德瑞的攻击就要开始了?”狄宁在发问的同时,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忘记万德瑞吧。”贾拉索答道,“他们的事情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狄宁将自己的尖下巴放到细瘦的手掌中,不重要了!他想。他现在只想跳起来,扼死这个含糊其辞的佣兵头子。他花了整整一年时间……
狄宁抹去了他对于万德瑞的考量,他严厉地盯着贾拉索一贯平静的面孔,从中寻找线索。最后,他明白了。
“我的姐姐,”他说,贾拉索在狄宁说出那个词之前点点头,“她做了什么?”
贾拉索伸直躯体,望向小屋另一边,吹了一声尖厉的口哨。一块石板应声扬起,显露出一个小洞。狄宁惟一幸存的血亲——维尔娜·杜垩登走进房间,她看起来比家族毁灭时更加辉煌和美丽。
当狄宁看清维尔娜的穿着时,眼珠几乎从眼眶中蹦了出来。维尔娜穿着她旧时的袍服!那是罗丝高阶祭司的袍服,上面纹饰的蜘蛛和武器正是杜垩登家族的徽章!狄宁根本不曾想到维尔娜还会保留着它,他已经有超过十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了。
“你竟敢……”他想发出警告,但维尔娜的狂暴马上显露出来。她红色的眼球仿佛两堆烈火,燃烧在黑檀木一般的高颧骨上。狄宁望着这双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又得到了罗丝的宠爱。”维尔娜大声宣称。
狄宁看了看贾拉索,后者只是耸了耸肩,无声地将眼罩挪到了左眼上。
“蜘蛛神后向我展示了神迹,”维尔娜继续说道,她曼妙的声音因为无法抑制的兴奋而显得沙哑。
狄宁认为这个女子现在正处于疯狂的边缘,冷静的维尔娜总是无声地容忍一切事情,即使在杜垩登家族突然灭亡之后也是如此。但是在过去一两年中,她的行为越来越古怪和偏激,她经常连续多个小时离群独处,疯狂地向他们冷酷的神明祈祷膜拜。
“你会把罗丝向你显现的神迹告诉我们吗?”贾拉索在很长时间的平静之后开口问她,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很震撼的样子。
“崔斯特。”维尔娜吼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属于他们那个渎神的弟弟,姐姐精致的嘴唇也因为对这个名字的恨恶而扭曲。
狄宁明智地抬手堵住了自己的嘴,没有让反驳的话语脱口而出有分毫的泄露。尽管维尔娜现在的样子明显缺乏理智,但她毕竟是一位高级祭司,绝不能对她有所不敬。
“崔斯特?”贾拉索平静地问她:“你的弟弟?”
“不是我的弟弟!”维尔娜吼叫着冲向桌子,仿佛要把贾拉索打倒在地。佣兵团长敏捷的动作这次没能逃过狄宁的服睛,配有匕首的手腕已经翻到了准备位置。
“那是杜垩登家族的叛徒!”维尔娜怒不可遏,“所有卓尔的叛徒!”她的怒容忽然变为一脸的微笑,邪恶而狡诈。“奉上崔斯特作为牺牲,我将再次得到罗丝的宠爱,将再一次……”维尔娜突然闭上嘴,显然她并不想透露计划剩余的部分。
“你听起来就像是玛烈丝主母,”狄宁大着胆子说,“她也是一心想猎杀我的弟……那个叛徒。”
“你还记得玛烈丝主母?”贾拉索的语气中带着讥笑,不过他也希望这个名字能让过度兴奋的维尔娜镇静下来。她是维尔娜的母亲,杜垩登家族的主母。因为未能捉获并杀死叛逆的崔斯特,她直接造成了家族的灭亡。
维尔娜确实平静了下来,但她马上又发出了一阵痉挛似的嘲笑,很长时间都没有停止。
“明白我为什么要召唤你回来了吧?”贾拉索转头问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