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你爷爷手中买去的所有琉璃窑、琉璃坊与房地产全部还给慕容家,且毋须任何报偿。”
“咦?”慕容羽段大吃一惊。“为什么?”
“他说……”慕容问天又向独孤笑愚飞去一眼。“当时他爷爷可以算是趁火打劫,那笔买卖实在不怎么光明,他要纠正这项错误。”
“嗯,虽然爷爷也曾说过,琉璃窑是慕容家的祖业,有机会能收回来是最好。可是……”慕容羽段不赞同地钻起了眉宇。“无论是高价或贱价,当初毕竟是爷爷自愿卖给他们的,他们也拿钱出来了,现在我们怎么可以不劳而获地接受他们把原物还给我们呢?”
“我也是这么说的,”慕容问天嘉许地点点头。“于是司徒公子便说要以原价卖还给我们,即使如此,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但他依然坚持要还给我们,缠得我烦了,只好来找你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了!”始终笑吟吟不吭半句的独孤笑愚终于出声了。“就跟他买回来吧!”
慕容羽段父子相觎一眼,他说得太简单了吧?
“但是……”
“至于钱的问题,很简单……”独孤笑愚刷开扇子,潇洒地摇两下。“我借你们,再加一笔足够维持到生意稳定下来的周转金,小砚那箱嫁妆就押给我,等你们赚了钱再赎回去就行了!”砚心的嫁妆?
慕容羽段父子又相对一眼,再很有默契地同时转注默砚心,然后又拉回眼来看对方一下,不约而同摇头。
果然是父子,真有默契!
独孤笑愚暗笑。“为什么不行?”
“那是砚心的,我们怎么可以……”忽尔噤声,慕容羽段低眸往下看,一只柔萸搭上他肘弯,他的视线拉高,对上默砚心的眸子,然后他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是……我知道,可是……那不同,那是……这、这……不,自然是不用……怎能如此……”
僵了片刻,他轻叹。“好吧!”
从他们的“对谈”一开始,先是慕容问天好奇地直盯着他们来回看,然后独孤笑愚也好奇地过来看他们究竟是如何“交谈”的,接着,原本在另一边逗着小娃娃玩的杜琴娘、慕容雪和杜啸风兄弟也好奇地凑过来。他们真的在“交谈”耶!愈看愈好奇,再听更好奇,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眼看那两位好不容易终于“谈”出结果来了,再不问个清楚,他们一定会去找几只猫来咬死牠们。
“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独孤笑愚迫不及待地问。
慕容羽段先是用无奈的眼神瞄了默砚心一下,再回答他。
“她‘问说'为何不能用她的嫁妆,是不是还把她当外人……”
“嗯嗯,所以你才会说你不是那个意思吗?”
“然后她又‘问说'她是不是慕容家的人……”
“废话,当然是,她都嫁给你了!”
“既然她嫁给了我,就不该分彼此……”
“这当然,谁都知道的嘛!”
“那么她的嫁妆也就等于是我的……”
“这个嘛……各人有各人不同的看法吧?”
“哪里不同……”
“唔嗯,这种问题实在不怎么好回答……喔喔,所以你才会‘这' 了半天’这'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难道她住慕容家的、穿慕容家的、吃慕容家的,也要付钱给我吗……”
“那太可笑了,自然是不用!”
“还是说人家亲兄弟要明算帐,夫妻之间也要如此……”
“那算什么夫妻?”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能使用她的嫁妆?”
“对,为什么?”
一阵静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默砚心,后者垂眸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