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所想象那样的,它是随时变化的,我们的计划应该跟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
林楠长长吸了一口气,张开双手,猛地影了上去。只过现在的他,全身看起来朦朦胧胧的,他的身体似子由无数层虚影构成一般,没有半点实体的样子。可见,在这一刹那,林楠的身边布满了令人难以想象的空间法术,看来他的实力还是不够,不足以对付那庞大的星力,否则他根本没必要动用如此多的空间法术。
扑哧扑哧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很沉闷,似子是无数的气泡破裂的声音。这声音虽然沉闷,但很美丽,犹如一个美丽的女人,拥有独特的风韵,动则热力四射,静则韵味无穷,笑则如沐春风,忧则凄婉动人。而在这百媚千红之中,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若有所思的淡淡的哀怨,那是一个对生活有着独立思考又倔强坚持的女人的特有风情,是一种“倚搂无语理瑶琴”的淡淡的愁,淡淡的忧,淡淡的倦,百看不厌,让人心动惹人怜。褪去了幼推便褪去了单纯,获得了成熟同时也就慢慢世故。当那沉闷的声音响起的时刻,把孤独逼入一个死角,让你心甘情愿为此失去退路。被这沉闷而美丽的声音击中的心脏,被灵魂煽动的情感,被音乐带动的鲜血,尽情扫荡之后,无法承受之重。不过这都只是林楠的感受……
但对于琴诗书来说,则是另一番感受。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而他自己则在写着一个没有月光的真实,心里满流淌着没有月光的苦楚和甜蜜。跟十八年前一样的月光,它死寂在了十八年后的夜上。弦被拉扯断了。它死于一个恶劣的童话。他其实愿意它更早于那一刻死去。死去了,就干净了,干净的如同从来没有存在。因为那么多生命,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在这童话里面,咿咿呀呀的唱,早已经唱走了板。没有走板的生命,却正被走板的扼喉。走板得过了火,以至于他们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没有走板。这是怎样的一种盛装下的触目的悲凉。宛如那支角落里喑哑的胡琴。或明或暗的偶尔跳出两三个狰狞空洞的音符,一如十八年前,那个美丽铿锵的女人,和那本她未完成的苦经。那流苏又开始了清清静静地打着拍子,奏鸣着一个失传已久的古曲。笙瑟笛萧筝,歌唱的都是美丽而铿锵的女人。因为美丽,因为铿锵,她们注定了要在佛前燃以青火念以苦经。他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女人站在十八年前的王谢堂前,她的意象踩着流苏的拍子。一拍。两拍。三拍……
为什么自己的思想这么悲凉,难道这才是我生命的底色?琴诗书惶恐起来,不,母亲只是母亲,她只是十八年前的那个美丽的女子罢了,她已经成为了过去。虽然过去她曾给我带来温暖,但我不想因她而悲凉,对死去的人最好的礼物就是忘记,彻底的忘记。活着的人有活着的希望,不要老是被过去的阴影所笼罩。我,绝对是一个乐观的、开朗的、拥有无数向上生命力的人。刚才那些感觉,统统都是错觉,都是魔鬼制造出来的错觉,它想引有我,让我走向歧途……琴诗书静静地想,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泪流满面了,而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当那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时,铁大牛宛如置身一个古代的战场,而自己却是一个高逾三丈的大将军,只见他双斧轮飞,敌人的首级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看到那无数的血色的花朵在盛开,他高兴极了,也满意极了,只见他得意而自豪地添了添那消在他脸上的鲜血,一把脱下铠甲,又冲入敌阵,而他身后,则是无数人的欢呼:“将军万岁,铁大牛万岁……”
对于康梅雪来说,她自己仿佛处于繁花似锦的春天花海,而她的身边,则是她最喜欢的人。只见她们两个人手挽手,轻轻漫步在那无穷无尽的花的世界花的海洋里。柔风,香气,她已经彻底迷失了,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如果是梦,那就永远睡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