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声音让苏苏身子一震,回头看了看,认出说话的是奥拉西斯手下那名中年将军,她停下脚步。
“他们都一身的伤,经不起这么折腾。”意识到她的视线,他继续道:“而且到叙利亚边境还有相当长一段路,我们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她眼神晃了一下。看看地上躺倒的士兵,又看看这名将军,半晌,点点头:“好。”
“……你没事吧。”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问出自己心里的疑虑。
苏苏摆摆手,看到他试图朝自己走过来,后退一步。
“你的手受伤了。”一些鲜红的液体顺着她掌心慢慢淌落下来,在她将手垂下的时候,而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听到将军的话,苏苏看了眼自己的手。手上的结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裂了,有些痒,伴着一些微微的痛。
“你去洗一下伤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商量商量怎么离开。”
“好……”听话转身,身子又晃了一下。边上有士兵见状试图过来扶她一把,却被她抬起的眼神蓦地制止。
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苏苏的身影消失在前面密集的芦苇丛,那名士兵这才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将军:“大人……她好象……”
摇摇头,用目光制止这名年轻士兵继续说出心里的疑惑。也许她现在的精神状况看上去是有点不太对劲,但同眼下的情势所比,还是得分个轻重的。现下重要的是赶在追兵到来前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躲,补充一下体力。
当下把手一挥,召集所有人聚拢到自己身边,朝芦苇荡密集的深处走去。
刚走了几步,耳边忽然响起一些细碎的声音。很轻,像风吹着芦苇一带而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士兵们专著于他身形的眼神和他们的呼吸,什么都没有。
又停了片刻,确定没有再次响起那种让人有些异样的响动,他摆摆手,引着众人朝前继续走去。
手指浸在水潭里,看着血液从掌心散开,丝丝缕缕在那片浑浊的液体里摇曳。苏苏低着头,看着水面波光倒影出的自己扭曲的身影。
身体很热,热得要裂开一般,她想知道那个男人的戒指上究竟涂了什么,随着时间推移非但没有减弱它的作用,反而更深一层地加重着它的活跃。
它在她血液里肆意活跃着。
一掌拍进水里,冰冷的水花溅了一身,那种缓解不到深处的微凉。
她捧起水没头没脑拍在自己脸上,脖子上,身上……
不够……不够……
手指用力抓进土里,她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平息这股由心脏尖弥散开来,却又是连疼痛和低温都无法消除的热量和狂躁。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思维又一阵模糊,她将头整个儿浸入水里。直到快要窒息,抬起头,用力地喘息,像只饥渴的野兽。
直到呼吸逐渐平稳了一些,苏苏扯下衣服上一块布将手掌上的伤包紧。
伤口并不太疼,丝丝瘙痒的感觉还让人有那么一点舒服,可是血流的速度适时地让她控制住自己任其扩散的欲望。扎紧,紧窒的感觉可以让精神分散一些,不总想着身体里蒸腾的燥热。
“嚓!”脚踩在断裂的芦苇杆上,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苏苏抬手把眼前的芦苇拨开。
再往前走点就到刚才停下来的地方了,不知道那些人是否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躲避点。芦苇荡外的风送来一些不太一样的味道,她停下脚步,透过那些缝隙朝前面看了看。
看不到晃动的身影,也听不见凯姆?特士兵们交谈,乃至是呼吸的声音。是都跑远了吗……那么这个味道是什么……蹙眉,她抬头看了看天。
空气里那种似有若无的味道似乎更明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