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搞建筑。”
“小姐,我虽不是,但是我可以学。”
“学?!”她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他。
“怎么,怀疑啊?”
“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你都多大的年纪了,现在才学,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你就等着看吧。”他不跟她在这种小事上争辩,反正时候到了,她总会看到他的表现。
看他如此自信,知夏又能说什么呢?
就他的情况,他不沮丧、不丧志,就已经够坚强的了,她怎么忍心泼他冷水,浇熄他的凌云壮志。
“啊!”她突然想到了。“快停车、快掉头。”她用力的拍着阿宽的手臂,要他把车靠边停。
“小姐,你怎么了?”阿宽真把车停在路边。他对知夏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性子有些无奈。
“我们得赶回公司一趟。”她坚决的道。
“干么?”
“去拿你的东西啊!”
“我都说那些东西不要了。”
“怎么可以不要!你刚刚不也说了,你要自组公司,那,那些东西既都好好的,又是你的,我们为什么不拿?快掉头。”
“不要。”
“阿宽——”她一脸请求。“那些东西虽零碎,也不值什么钱,但是创业惟艰,你当省则省。”
“我是做大事的人,不在乎那些细琐之事,还有,你该听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吧?”
“听过,但没瞧人用在这个时候。”在创业的时候,谁不当省则省,只有他,身上分明没几个钱了,还要摆阔当大爷。
“那你张大眼睛看吧。”他伍宽和就做那第一人。
他做给她看。
拜托,那个穷鬼,他还以为他现在还是以前那个公子哥吗?
现在他除了名下一栋被施舍的房子和一块地,是一无所有了,还有那个口气说大话!
今天中午一到,她又忙着替他送便当。
现在阿宽在个工地和一群外劳一起做苦力,每天流的汗比喝的水多,一个月间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而她呢?
没办法,谁让她是害他这么落魄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几乎成了他专属女佣,每天除了给他带便当,还得帮他照料他新成立的公司。
公司成员就他一个人,小小的办公室,他绝大的部分的时间也都睡在那,别说没冷气、没电视,就连一张床也没有,里头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跟一张沙发。
她本来想买张床给他的,但他问她,床买了要放哪?
那时她看了看眼前五坪不到的办公室,的确再放张床下去就显得更小,于是她也就不坚持了。
只是看到他由原本的公子哥变成一个落拓的苦力,她真的觉得有些不忍。
“喂喂喂,你没吃饭啊?”阿宽的手在知夏面前挥啊挥的。
她这才回神。
“什么?”她傻傻的望着他看,还没完全回过神。
“还什么咧,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没吃饭啊?”他以手支脸,好笑地望着她清秀的面庞。
“哪有。”
“没有的话,干么净看着我的便当?喂,我可告诉你哟,我是辛苦工作一个早上了,你别跟我抢便当。”阿宽把便当护在自己的手里,摆明了不准她跟他抢。
她才没他那么幼稚哩。啧,她会跟他抢便当吃,亏他想得出来。
“你吃吧。”她以手托腮,继续想事情。
他看她这个样子很不对劲。
“喂,”他用手肘推推她。“你怎么了?”
“没事,你别捣乱。”
“我捣乱!嘿,你真当我是孩子啊!老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