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号码显示的是文若,是有一次她们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白迟迟主动要跟文若互换号码,存下的。
这时候她不知道文若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她喜欢清,清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他,现在她如愿了。
她不是那种会去打击敌人,还是落败的敌人的那种人啊。
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文若的声音很急促,很激动。
“白迟迟!清要跟你分手,说娶我,是因为我得了绝症,我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我可以肯定我是得了病,他才这么做的。我想见你,我一定要见到你,拜托你,就看在我是一个将死的人的面子上给我这个机会。”
绝症?白迟迟的头轰的一下,眼前出现的是文若莫名其妙的高热,还有她的无力。
她真的得了绝症吗?恐怕是的。
来不及多想,她立即答应了她的请求。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她急切地说。
“我们在林荫路的黑暮咖啡见面,我十五分钟到。”
白迟迟也拦了一辆的士,很快到了黑暮咖啡,文若已经先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
文若的脸色比前几天更显苍白了,她坐在那儿看起来很瘦弱的模样。
白迟迟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她不是没怀疑过司徒清是因为她病了才要跟她说分手,可是他后面说的那些话还是让她动摇了。
她离开的这一路,思绪翻滚,一会儿觉得司徒清肯定是在骗她,一会儿又觉得他没骗她。
文若早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白迟迟在外面交流,她必须直入主题。
“迟迟,清是什么时候跟你说分手的?”
“刚刚,没多久。”白迟迟也很想知道真相,所以文若的话她如实作答。
“那就对了,今天早上我在上班的地方晕倒了,清带我去了医院。后来他跟我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再后来,也就是半个小时前,他又跟我说,他喜欢我。他还说要跟我结婚,我问他是不是我生了重病,他说不是。”
白迟迟沉默了,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她应该要祝福他跟文若,可是话到嘴边,她硬是说不出来。大概她还没有无私到那种境界,可以笑着看自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还鼓掌欢呼。
司徒清的做法她能理解,在面对一个得绝症女孩的最后心愿,还是他最愧对的人,他能如此选择实属正常,换做她,她也许也会这样做。
这也许就是造化弄人,命运丝毫不由人控制。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文若,你别胡思乱想了,他说不是什么重病,大概真不是什么重病吧。至于我们分手,大概是他觉得我实在是太蠢,配不上他。”
文若忽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说道:“你别这么说,不是的,清他真的很喜欢你。我求你,别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要放弃。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他是因为觉得欠了我的才会这样。”
她太激动了,说了几句话以后,开始剧烈地喘气。白迟迟连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拍她的后背。
“慢慢说,没事,你别这样,我听你说呢。”她安抚道,文若才喘匀了这口气继续说道:“你可能理解不了清对我的愧疚有多深,这真的跟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儿关系。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是我爸妈为了救他和远过世以后,他常常坐在我床边,整夜都不合眼,就是怕我做噩梦。有一次我听他一个人在刺槐树底下轻声说,文若,我这辈子都欠你的,我就算是死也没办法还给你完整的家。我真希望在那场大火里死的是我,而不是他们。”
白迟迟的泪,顺着脸颊恣意地淌下来,她顾不得擦自己的,而是弯身给文若擦拭她脸上的泪。
文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