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绝不沾酒肉荤腥这些俗物,是个真正只餐风饮露的高贵女神,且善感仁慈,连只蚊子都舍不得拍死。”
刚用根竹筷子钉死一只大个儿苍蝇的凤九茫然地看向小燕。
小燕终于听得不忍,插话道:“固然凤九她的确是个……那个怎么说的来着,哦,翠眉红粉一佳人,下次跟老子说话说实在些,萌少你想象中的凤九是个这样,但万一她不是这个样,你还恋她爱她吗?”手一指,向凤九道,“如果她是这个样,你还恋她爱她吗?”
萌少看向凤九哈哈大笑笑的气都喘不过来:“怎么可能,”指着她道,“凤九殿下要是她这样我只好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了。”
小燕痛苦地扭过头去。
凤九镇定地啃完右手里一个腿子退,慢吞吞道:“我的确是青丘的凤九,常胜将军是我赠你的,那个瓦罐亦是我赠你的,当初我救你时,称自己是小明,瞒了你这么久,对不住。”
酒楼中一阵寂静无声,萌少端着一个酒杯愣了,良久,声音带颤道:“你真是凤九殿下,那个不沾酒肉,餐风饮露,热爱小昆虫小动物的凤九殿下?”
凤九斟酌道:“可能你对我有些误会,其实……”
萌少颤着声打断她道:“你方才喝的是甚?”
凤九看向面前的酒杯:“酒。”
萌少的声音颤的更厉害了:“吃的是甚?”
凤九看向桌子上的几块骨头:“兔子肉。”
萌少的声音已经有点像天外飞银:“你手里的竹筷子钉的是个甚?”
凤九看向手里的竹筷子:“苍蝇。”
萌少两眼一翻,侧身歪下了桌,凤九与小燕齐声痛呼:“萌少!”
东华连宋苏陌叶一行此时正踏入大厅,听得此声痛呼,苏陌叶紧走两步,看向躺在地上的萌少讶然道:“他怎么了?”
小燕蹲在萌少跟前瞅了半天,又伸手戳了两戳,痛心道:“哎,萌兄他几十年的一个梦想破灭,因不堪打击而晕了过去,不过幸好老子这里有醒神药,等老子拿出来给他闻闻啊……”
须臾,备受打击的萌少终于在醒神药下幽幽醒转,爬起来失魂落魄地看了凤九一眼,一把推开蹲在他面前的小燕边哭边跑出酒楼:“女人,我再也不要相信女人,连我最崇拜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天下其他女人还有什么指望!”
连宋君摇着扇子,不明所以道:“他到底收了什么打击,看他这个意思,似乎是要从此投向男人?女人我倒认识许多,男人,嘛……”突然若有所思地看向苏陌叶,“将你哥哥说给他如何?”
陌少远望萌少的背影:“我哥他……喜欢英武些的,萌皇子可能不够英武。”
凤九手里还拽着那个啃剩的兔子腿, 目光看向小燕有些惆怅:“我没想过我把他逼成了一个断袖,我们要不要去追一追,万一他一时想不开……”
小燕瞥了东华一眼,亦回看向凤九叹道:“哎,断袖就断袖罢,他要是敢再喜欢你,就不只断个袖了。等他出去哭一哭也好,说不定哭开了兴许就想通了,依老子高见,你我追出去不过徒增他伤感,还是不追为好,来来,我们先吃这个兔子肉。”
总下四人坐定分兔子肉,帝君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凤九靠过去偷偷和他咬耳朵:“这个肉哪有什么好吃,框框他们还可以,回去我给你做更好吃的。
帝君眼中总算流露出点儿笑意,道:“好。”
她继续同他咬耳朵:“今晨起这么早,肯定还困吧,待会儿我们偷偷溜出去,你再睡一会,我给你熬补神的汤,你醒了就可以喝。”
帝君的声音亦放轻了些,道“好。”
从阿兰若之梦中平安回来,凤九细数,熟人皆见着,唯漏了一个便是姬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