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在昨天晚上骚乱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件事,就是从母亲的卧房通往父亲的卧房的房门从内侧居然是锁上的,所以当时父亲要想进入母亲的卧房,就必须要破坏那扇门,照此推断,母亲似乎对父亲也是有所恐惧的。”
“嗯,说到这里,我也想请教一件事情。秋川先生的恐惧只是因为对自己的生命有所担心呢,还是也要求你们必须随时做好戒备?”
“我想我先前应该是有所提及的,他近来确是要求我们都保持戒备,这不管是对我们这几个孩子,还是对我母亲,倒都是一视同仁的。”
“是这样的啊!也就是说,照你刚才说的,德子夫人开始憎恨秋川先生,接着你就开始怀疑贞子的身份……当然,对贞子的身世,你也不过是单纯地怀疑……”
“不,藤枝先生,并不是我单纯的怀疑,关于贞子的事情,母亲后来也将实情告诉我了。”
13
“德子夫人吗?”
“是的,而且就是在昨天晚上。我想我有提到,我看到父亲和伊达都在板着脸孔交谈,也知道贞子和母亲也有过长时间的交谈,所以在贞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我也有去见过母亲。”
“啊,宽子小姐,这样一来就和你先前对检察官所陈述的内容有些不符啊!你对检察官说的,似乎是你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才对啊!”
“是的。但我当时如果将实情说出,妹妹和伊达将会立刻成为嫌疑犯,这样难免就太可怜了。”
“那么,德子夫人当时和您说了什么呢?”本来还在摩擦着双手的藤枝,在这时却取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母亲的情绪当时非常激动,跟我说了很多事情,但最终只是认为,父亲对贞子和伊达的婚事是因为过于为他们两个人着想罢了,她对这桩婚事也并非完全反对,只是反对父亲所提出的这些条件而已。我这个时候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就问母亲:‘您说父亲是太过于为贞子和伊达考虑,难道贞子并非我的妹妹、您的女儿吗?’”
“嗯,然后呢?”
“母亲突然不作声了,过了良久,她才脸色铁青地反问我:‘你难道真的认为她是我的女儿吗?’我继续问:‘难道不是吗?’她再次陷入沉默,又过了良久,她痛苦地皱紧了眉头,对我说:‘我明天会慢慢告诉你关于此事的详情,因为,其中包含着很深的道理……我今天非常头痛,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母亲既然这样说,我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当时我起身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临走时问母亲:‘母亲,您既然头痛,为什么不吃点儿头痛药呢?’她告诉我:‘我已经有药了。对了,你知道贞子上次吃过的药吗?’我说:‘似乎是阿司匹林吧!’她接着说:‘那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因为这药是贞子劝我吃的,所以我难免有些疑虑……’随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不过在入睡以前,我还去母亲的卧房道过晚安,当时母亲还没有上床,想来大概是因为父亲当时也并没有入睡吧!”
“不过,在德子夫人昨天晚上去世以后,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我怕你就再也没有办法知道了?”
“是的。”
“那么,你现在的想法,简单说来,就是怀疑德子夫人的死与贞子或者是伊达,甚至是他们两个人,都有着必然的联系了?”
“这种想法虽然说来恐怖,但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可能吗?当然,这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所以,你才没有把这些告诉法官是吗?我明白了。对了,你似乎对侦探小说很感兴趣?”对于宽子小姐昨天晚上阅读范·达因的小说的事情,藤枝似乎一直都特意放在心上。
“是的,相当喜欢。美国的侦探小说虽然说起来并不是很有趣,但范·达因却写得相当好。”
“那《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