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到房间里来。但是按照宽子的说法,则表示在贞子房间里的人是伊达,而贞子则有一段时间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就是说,伊达有的是时间从贞子的抽屉里取出感冒药。不过,他是否能偷偷地拆封,把里面的感冒药掉包,则需要做一番认真的推敲。关于这个情况,这里还必须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也就是宽子既然是贞子的姐姐,自小在这个家里长大的伊达也该算是家里的一分子,要是在事件甫一发生时就对家里人进行侦讯,那还是会有话说,但在德子夫人死亡几个小时以后,就算是逐一进行侦讯,应该彼此也已经串通好了供词,奥山检察官正是考虑到这个,才会采用方才的那种侦讯方式,可是,结果却和所猜测的完全不同。”
“嗯,我想大概是宽子和贞子的感情并不太好吧!至少,宽子和伊达间的关系是针锋相对的!”
“没有错!但是……贞子与伊达是未婚夫妻,彼此之间应当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是吗?但是,贞子却说自己的房间里并无他人,也就是说伊达根本没有到过她的房间,可是,伊达却说自己明明就在贞子的房中啊!”
“是啊!”说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这么说。
“我觉得应当是贞子想要为伊达开脱,所以故意庇护伊达。小川,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伊达为什么又会坦白将实情说出呢?”
“问题就在这里!贞子很可能是感觉到有为伊达做庇护的必要,所以才会撒谎。”
“可是,伊达呢?”
“至于伊达嘛,他可能认为自己绝不会有嫌疑,所以当时断定自己还是实话实说对自己更为有利吧!最后,当然我们也要提到秋川家的女仆佐田康子的供述……说起来,她的供述倒是相当简沽,如果她所说的就是事实,那么凶手就必定是秋川家的其中一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几个人,所以,我认为就佐田康子所述,对她这个人是有再次进行查证的必要的。”
藤枝将燃尽的烟蒂丢到了烟灰缸里,抱着双臂,接着往下说:“只有一件事是可以断定的,是有关那些威胁信件的事情。寄送那些有三角形记号的信件的人必定是使用了两部打印机,而且让人无法想通的是,邮寄的部分和直接递送的部分正好是通过两部不同的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如果说邮寄的信件所使用的是A打印机的话,那么直接送达的信件所使用的打印机就是B打印机。”
11
说着话,藤枝站了起来,踱步到了桌前,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他背向我站着,一言不发地再度点燃了一根烟。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扰乱他的思绪的,于是就离开了事务所,到了昨天曾和他一起喝茶的那家位于银座街上的咖啡店。我点了一杯红茶,坐在那里尝试着分析昨天发生的种种与事件有关的情况。
在这里我需要先声明的是,今天是4月18日,因此秋川家的凶案发生的时间是4月17日深夜。
坐了一会儿,我走到了咖啡店外,在舶来品店的橱窗外徜徉了一会儿,大概三十分钟以后,我又回到了藤枝的事务所。此时藤枝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正是秋川家的宽子小姐,她不知道正在跟藤枝说着什么。眼前的她,依然打扮得相当朴素。
和宽子小姐打过招呼以后,藤枝对我说:“秋川小姐才刚刚到,她是在获得警方的同意以后才到我这里来的。正好,我也正在想着请教昨天她还没有说完的那些问题,既然这样,宽子小姐,不如继续说下去吧!”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我的情绪完全失控了,不过,其实我在心里早就已经料定会发生这般恐怖的事件了……就跟我昨天所说的一样,父亲在接到威胁信件以后辞去了一切公司的职务,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