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盯着宽子,显得非常紧张。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藤枝,真不知道他接下来将要说出什么。
“是吗?宽子小姐,我并不准备阻止你对他们两人提出控诉,但是,你既然如此确定,是否有足够认定两个人是杀人凶手的真凭实据呢?”
“可是,藤枝先生,我认为我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了,我甚至还想要向你请教,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不会是凶手呢?”
藤枝将烟叼在嘴里,用火机点着了。
“在17日的命案发生以前,父亲曾接连收到威胁信件,而偏巧在同时,妹妹贞子也收到了一封同样的威胁信件。先生,这不就有点奇怪了吗?而且17日的下午,劝母亲服用感冒药的人是贞子,当天晚上贞子和伊达又与母亲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最后母亲她就在半夜开始痛苦。当时贞子是穿着和服跑出来的,关于这一点我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当时已经是深夜,而贞子她居然还穿着和服,这是为什么呢?更何况,母亲临死之前还亲口说出‘被贞子……’这样的话,这岂不是母亲已然在临死之际明白了自己是死在何人之手,所以才使尽最后的力气要把真相告诉我?是的,那天到西乡药店去取药的人是康子,但是康子回来以后就把药剂交给了贞子,而直到入夜以后这包药剂都放在贞子的房间里。而贞子的房间,除了贞子以外,就只有伊达进去过。”
说到这里,宽子停了下来,她看着藤枝,好像正在观察自己的话对他起到了怎样的效果。
“接着就是发生在4月20日晚上的那起案件,我虽然不知道先生到底怎样认为,但我不认为17日的命案和20日的命案是不同的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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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呢?”听到宽子这么说,藤枝似乎变得很感兴趣,他故意问。
“原因要从康子的案件说起。假如康子真的是被早川辰吉所杀,那事情未免太过偶然。将康子杀死对17日的命案凶手来说是绝对有利的,因为母亲所服用的感冒药就是康子从西乡药店拿回来的。虽说我并不知道凶手是采用什么方法收买了康子,但康子毫无疑问在有意或者无意之中参与到了凶手的计划里去,并且掌握着极为重要的信息。在藤枝先生和林田先生几次三番的严厉讯问之下,康子或许已经准备将实情说出,当时凶手必然有所察觉,而能够察觉到康子内心变化的人,必须就是我家内部的人才行。”
“是的,正是这样的。”藤枝佩服地说。
“20日的案件,无论我怎么想,都觉得杀人凶手应该是一个男人,因为看起来所使用的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粗暴,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根据分析,只有伊达先生有着充足的时间到院子里将康子杀害。”
“那么,骏太郎的案件又该怎么说呢?”
“骏太郎应该也是被伊达引诱到院子里进行杀害的。妹妹和伊达为了防止17日所犯下的罪行被他人察觉,杀死了康子。而杀死骏太郎,则是为了更接近自己的目的。”
“哦,那是什么目的呢?”
“是的,两个人的心中藏着极为恐怖的目的,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关于这一点,我希望放到后面再详细说明。我们先说昨天的事件,这起案件和20日的案件恰好相反,不管怎么推测,凶手都应该是一个女人。约瑟夫·史密斯是被害者的丈夫,而初江并没有丈夫,甚至连未婚夫或者男朋友都没有……”
“不瞒你说,我也有同感。”藤枝似乎更为佩服宽子了。
他把挂着很长一段烟灰的烟蒂丢到了烟灰缸里,又重新点了一支放在了嘴上。他似乎对宽子所说的话非常感兴趣,所以禁不住开始搓着双手。
“我之所以会如此坚决地认定伊达和贞子就是凶手,就是在昨天的命案发生以后。第一起案件没有办法判断出凶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