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看到。
“你就先试穿一下,若有不合适的地方,还可以请我娘修改,岂非一举两得?”
“天蚕甲是任何人都可以穿,不需要改的。”
“万一坏掉了呢?”她反正是缠到底了。“来嘛,穿啦、穿啦……”
穆康避无可避,几乎都要缩进地板里了。
沙贝儿两只手在他身上东掏西摸,可把他的豆腐给吃得过瘾了。
两人在祠堂里闹得不可开交,却没注意到外头有一道身影隐没在阴暗处,痛苦又嫉妒地看着他们。
赵天源求不到沙夫人解围,本想陪着沙贝儿一起挨罚,谁知……
他已经不傻了,他看得出来他们互相有情。
哪怕他真是傻的,他也会在意未婚妻与人打情骂俏啊!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他们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便欺侮、玩弄的废物?
他怨恨、愤怒,他想破坏些什么来宣泄这股火气。
但他们一个是他的恩人,一个是他的情人,都是他最重视的人,他……到底该怎么办?
穆康出发采参的那天,沙贝儿从早上一睁开眼,泪水就没停过,那水珠一颗颗从她漂亮的大眼睛里落出来,看得人不知道有多心疼。
阿敏劝了她好久,也劝不停,想不到却惊动了沙夫人,主仆俩都吓了一大跳。
“娘!”沙贝儿低低地喊,泪却依旧掉下。
沙夫人也曾经年轻过的,怎不知女儿这番少女心思,可是……若顺了女儿意,旧时承诺怎么办?
“穆大夫要出发了,你不去送送他吗?”
沙贝儿微愣,说不想送行是骗人的,可去了又如何?亲眼见他去冒险,比割她的肉还疼。
“他答应过我,他会平安回来的,我相信他。”她说着,不知为什么,泪水掉得更凶。
“傻孩子,你——”沙夫人不知道怎么说,对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用上如此心思,不是自找苦吃吗?“贝儿,你爹提了,再过两年,等你治疗完毕,便让你和天源成亲——”
“我不要。”沙贝儿抢口道:“我早说过我不想嫁他,以前不想,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你们若逼我,我便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你以前不喜欢他,我们理解,他毕竟……大家都知道委屈你了,才会任由婚事这么一年又一年地拖下来,但如今,天源能文会武、出口成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这跟他聪不聪明是两码子事,我们一起长大,我可以当他是兄弟、是朋友,可我就是不喜欢他嘛!”
“那你就试着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未来的夫君,兴许那心思就不同了。”
夫君?沙贝儿想到穆康,论身世、论人品、论家财,他算是条件最好的吗?未必。
但他身上具有的气质,却是世间少有……她不自禁露出一抹痴迷的笑。
“我沙贝儿若要嫁,定要嫁那重情重义、言诺千金的大丈夫。”
“贝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沙夫人心中有数,却还是要探个虚实。
她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正想点两下,自己的心上人可是非常、非常、非常了不起的,又突然想到,她与穆康没名没分,这事情若传了出去,他以后怎么在雪堡里生活?
“娘说的哪里话?”她改口道:“我只是不喜欢赵天源胆小畏事、斤斤计较罢了!”
“天源素来心细,做事难免谨慎过了头,哪有你说得严重?”话虽如此,但沙夫人听过丈夫转述同堂那夜发生的事,也觉得他无情了些。
雪堡居民多是性情中人,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岑先生为雪堡付出良多,他们为他拼命也是正当,不能因为他年纪大,或许救不活,就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