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半斤八两。”宋琉珏不屑一笑,收了宝剑朝旁边走了两步,和卿灵鹊保持距离。
卿灵鹊脸皮顿时过不去,眼睛里着了火,然后全部迁怒在灵鸠身上。
盯吧,盯吧,不见你能把姐盯出个洞来~灵鸠淡然接受她的目光洗礼。
马棚。
封奕岂无视周围势利眼的奴才们嘲讽的目光,将他们不屑的窃窃私语抛之脑后。
他不怨他们,也不怒他们的轻视,因为今日这场比试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更没有胜出的自信。他能够做的只是放手一搏,不愿放弃这唯一的一线生机。
只是可以不恨不怒,却并不是真的对那些目光言语没有感觉。
封奕岂脚步沉稳,保持着平常的步伐往马棚深处走,表面看去他一身稳重,实则随着深入,渐渐隔绝了那群人的目光,让他暗中松了一口气,眼底流露一抹苦涩。
大约花费了十分钟,他牵着一匹黑马走出来,半途却见一个紫衣女孩儿迎面走来。
封奕岂心中疑惑,马棚越里面越脏乱,这些大家族的子女都有专属的马放在外面让人好生伺候供养着,对马棚深处从不踏足,这看衣着打扮显然是高门明珠的女孩儿怎么会往这来。
在和女孩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却见女孩停下步伐,昂头朝自己露出笑容。
封奕岂一怔,皱起了眉。
这紫衣的女孩儿自然就是灵鸠。
她望着面前十五六岁的冷峻少年,虽然他皱眉的样子凶狠,一脸的不耐烦,可他的步子却明显停住了,不经意的站在黑马前头,可以防止黑马突然暴动伤了她,也可以应付很多意外的状况。
这是个看起来冷酷,实际上心软心细的人。
灵鸠眨了眨眼,掏出一张折成三角形,用细细的红线系着的黄符递给他,软软凉凉的童音在又暗又乱的马鹏深处更显干净,“骑射很危险,这个护身符你拿着,可以保你安危,还能祝福你心想事成哦。”
封奕岂神情愕然,“你……”
如果不是女孩笑容清新静好,他定会以为又是高门贵女无聊了,有意的消遣他。
灵鸠将护身符系到他的手腕上,然后淡然的收身后退几步,昂头望着一脸呆愣的冷峻少年,笑道:“只要你肯认真去做,就一定能赢。”
这句话说完,视线中小小的紫衣身影如来时一般,轻然的离去。
一直到有人在外面催促了,封奕岂才回神过来,低头望着手腕的护身符。
这次的比试,谁都不对他抱有希望,连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如此。有人说他是在垂死挣扎,也有人说他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连最后的脸面和尊严都丢尽了不可,唯独没有人对他说一句你行的,你可以的,更何况是那种笃定的口气告诉他——
“只要你肯认真去做,就一定能赢。”
封奕岂觉得喉咙发痒,鼻子酸涩。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无所谓,其实他一直都想要有个人能对他说这句话,哪怕是最简单一句安慰也好。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个大家族的小姐。”
封奕岂猝然捏紧拳头,牵着黑马一脸坚定的往外走去。
一出了马棚,可以看见人群围绕,一身骑马轻装,宛若芝兰玉树的出色少年公子。
江无寐也朝他看来,然后翻身骑上暗红皮毛的骏马,一脸冷淡从容,让人觉得他已经胜利在握。
“看啊,他连正经点的骑马服饰都没有。”
“就凭他也想赢江少爷?别开玩笑了!”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看好戏吧。”
在众人不轻不重的议论声音中,封奕岂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视线在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