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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3 / 5)

的右脚脚底。然后直起身来,把棺盖重新盖好。

“是他老人家吗?”见阮瞻一步一步又走了回来,包大同忐忑的问。

“拜托村民先下葬吧。”阮瞻平静的说,但那声音听来分外压抑,好像有什么在他内心翻滚,随时就会爆发一样,“我也算身为人子,让他暴尸荒野总是不妥。”

果然是!

包大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只是跟着阮瞻来到村里。看他拜托,说服村长,让他先把这客死他乡的可怜人葬到村里的坟地里,并承诺给予溪头店村大笔的好处。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么有条不紊,稳稳当当,仿佛他操办的是一个陌生人的事,只有他故意放慢的语调,压抑着情绪的低沉声音泄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这一切都办完。阮瞻头也不回的带着包大同回到了酒吧,因为已经营业,他们直接到了楼上包大同的房间。只见万里和小夏都呆在那里,和他们走时是一样的,这一去几个小时,却仿佛时间停顿了一般。

四个人面面相觑,但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沉默。半晌,还是包大同率先绷不住了。

“事情是这——”

“我老爹去世了。”阮瞻打断包大同,“这一次是真的。”

“阿瞻——”万里艰难的开口,事实上他有这种预感和准备,但此刻还是不知如何应对。

阮瞻那苍白得异常的脸色,那绷得僵直的身体,那骇人的平静,无不让人觉得他遭受了一生中最重大的打击。这打击不可能是他父亲的去世造成的,肯定还有更深的原因。

他一抬手,阻止了万里再说下去,伸指画符,似乎是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但符只画了一半,手就停在半空画不下去了。他一直喜欢一个人独处,一直习惯了躲避他人,此刻竟然觉得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去处,一个无光的,无人的,无声的地方,洞|穴也好,坟墓也好,只要没有人触碰他,让他不至于当场崩溃。

这个时候,道法也没有了用处!他心里苦笑一声,移动了一下脚步。还是凭借这肉身的双脚更可靠吧!

“不要躲起来!”一个女声响起,同时身边闪过一个苗条的身影,两条纤细的手臂缠在了他的腰间,把他抱了个结结实实,“不要放在心灵!说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小夏清秀的面庞,那是他一直放在内心深处温暖着,热爱着,轻轻浅浅的摩挲着的,此刻想来却突然有了一种无尽的悲哀。到明年春天,他就要死了,在他短短三十三年的生命里,她是他唯一的火光,可是如果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个劣质品,如果他所构建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他是不是该让她离开,免得把她也埋葬?!

他挣脱了她,慢慢转过身去,看着万里和包大同。

若在平时,这两个男人也是泰山崩于前,还会谈笑风生的角色,现在却一脸不知所措。这算什么?关心则乱?!那么还是说了吧!反正,也不过是那么回事!

“记得司马南死前和我说过什么吗,万里?”他开口,嗓子干涩,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费一番力气。

“他说:夜风环,阴阳极,还有,你确信他死了吗?”万里喃喃的说,“怎么了?”

“今天我得到了答案。”他面无表情,黑如深潭的眼睛不再有深邃之感,显得有些空洞。

这件事万里知道,小夏和包大同却听得一头雾水。可是阮瞻不停顿,一字一句的说,“夜风环解答了我和司马南的关系,他换了无数个皮囊,可他的身份是不会变的,他是我父亲的师父,确切的说,是我的师祖!”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想过司马南和阮瞻的各种关系,却绝没想到是这样的。难怪他和阮瞻斗法的手势有许多相同之处,而那些不同之处,大概是因为阮瞻并没有直接从他父亲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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